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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河麵上一艘大船借著夜色在行駛,船上沒有什麼燈光,甲板上也是黑漆漆的,周圍隻有船經過的流水聲,和船艙內時不時會傳來的一些微弱的談論聲。
此時樂行淵正在三樓的房間中修煉,感受著天地間存在的元氣,再沉浸心神,運用師傅傳授給自己的功法吸取那些天地間無處不在的元氣,將其吸收到體內進行錘煉。是故,以前的大修者把這個修行的第一個境界叫做練氣,取元氣而練之,修行之始。
樂行淵盤腿而坐,運行功法,將那些元氣一點點的吸收進自己的丹田,感受到丹田內的元氣在功法的作用下不斷變得凝練,樂行淵臉上不禁流露出喜悅的神色。待到功法運行了九個周天,樂行淵方才長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將一口濁氣吐出。
頓感舒暢的樂行淵站起身,走到桌子旁,取出一張大陸的地圖開始研究起來。自己是從蒼州開始出發,二叔的船到梧州就停了,然後要在港口停留三天,等待人來收取此次的貨物,等到貨物交接完畢後就立馬啟程返回蒼州。
現在這艘船還是在蒼州境內,等到明天晚上應該就會抵達梧州,等到貨物交接完畢的那天再走肯定是不行的,隻能是提前一天就走。畢竟二叔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打算,但二叔一直都很在意自己安全,要是等到交接完畢那天估計二叔會將自己看管的死死的。
而自己如果想要去東靈的話中間還有隔有一座橫貫南北的大山和青州。徒步的話不知道還要走多久,而且聽說那座大山是妖族的地盤,徒步橫穿大山聽起來很厲害,但以樂行淵現在這小身板估計就是給大山中的妖獸送口糧的。
不過樂行淵聽說梧州太阿城有到青州的跨州大船,從源河走,直接穿過大山抵達青州。
樂行淵看著地圖,想出了一個計劃,等到貨物交接的前一天晚上自己就偷偷離開,按照二叔的性子為了確保貨物的安全,那天二叔一定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那邊,自己便可以趁機跑路了。
隨後便去最近的城市找一個馬車趕往太阿城,然後就馬上找一條最快出發的船。儘快的抵達青州,再去東靈。樂行淵看著地圖,不斷在腦海中完善這個計劃,整個人的心思都陷入了裡麵。
就在樂行淵思考完善著他的計劃時,樂毅在船長室也召集了幾個心腹談話。
不斷有人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安靜的坐下,樂毅一直一言不發,神色有些凝重。直到樂毅看到那日的杜老二也進入了房間,方才鬆了一口氣,揮手示意其坐下。問道:“老二,情況怎麼樣。你給大家說說。”
杜老二渾身濕透,像是剛剛才從河裡爬出來一樣,他雙手不停的搓著,臉上一片嚴肅:“老大,可能不止一撥人,老七傳來消息說後麵有一條快船一直跟著,前麵老四也發現有幾條船一直在等著,而且我剛才下水觀察了一下,前麵那撥人還暫時不知道,後麵那撥人則是一直跟在咱們後麵始終保持五百米的距離,而且我還發現那艘船上似乎有人下水往我們船上來了,可以確定是衝著我們來的。”
樂毅聽完消息點了點頭,堅毅的臉上有著沉思之色,手指不停的擊打著桌麵。而其他人此時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影響了樂毅的思考。
樂毅敲擊桌麵的頻率也越來越快,他也知道時間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
突然間,樂毅停止了敲擊,轉過頭對著杜老二說:“現在馬上叫老七老四回來,你們仨就不要上船了,就在船邊待著,聽到信號你們再上船。”
杜老二點頭應下,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看著杜老二走了,樂毅又轉頭望向另外一個人,那人罩著一身黑色的袍子,寬大的帽子將其麵貌掩在了昏黃的燭火之下,他沒有看著樂毅,隻是一直低著頭。
似乎是察覺到樂毅轉頭看來,那人才慢慢的抬起頭說道:“大哥,咱們的實力大夥都心知肚明,關鍵是不知道來人實力幾何,大哥剛才的做法就很好,埋伏老二他們三人示敵以弱,以不變應敵,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了。”
樂毅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抬頭看著房間內的眾人說道:“對方原本隻是前麵的幾船人,這是出發前就知道的,莫武那一幫人。一個築台境,兩個始行境,其他的都是一群練氣的小嘍囉,所以我隻是叫老四先去前麵看看情況,畢竟他們還不足為懼。不過現在後麵又來了一撥人就不由得我們不小心了。雖然這些年咱們對外一直說我樂毅有三個結拜兄弟,平時現身也都隻有老二老三和我一起,但我總覺得後麵那撥人對我們隱藏的實力肯定有所防備。
老三,你先做好準備,告訴其他人全船戒備。兄弟們也把家夥抄好,如果遇到莫武的話我們先問問話,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要是他是再不肯讓路就給我乾他!”
“是!”
待到眾人都離開了,樂毅伸出手摩挲著掛在脖子上的一枚吊墜,燭火映照出樂毅的身影,此時的樂毅臉上滿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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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指中傳來一絲絲冰涼的觸感讓樂毅明白,後麵那一撥人是為了這枚吊墜而來,他們才是最需要防備的人,莫武那一撥人隻不過是攔路討要買路錢的小鬼罷了,就是看準了他們這次臨時出發趕時間,想要以此來威脅他罷了。
樂毅眼裡閃過一絲寒光,以往的時候憑借他築台中期的實力莫武這個初入築台的哪裡敢來趁機敲詐他,更彆說在這源河上攔住他的去路。
“看來,這趟完了以後得找個時間把莫武這家夥給做了。”
樂毅一邊想,一邊推開門往二樓走去。走到中間一個不起眼的房間旁停下了腳步,樂毅深吸一口氣,收斂了心神,將莫武的事放到了一邊去,畢竟這次貨物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小淵哪裡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來是出不了事的。
樂毅在心中對自己說道,然後輕輕的敲了一下門,低聲的問道:“前輩,樂毅有事求見,是否方便?”
就在樂毅剛問完話的下一瞬間,那扇房門便自己打開了,樂毅連忙走了進去。裡麵隻見一個人影盤坐在地上,一件巨大的黑色鬥篷蓋住了全身,看不清樣貌。待到樂毅走進房間後,他又一揮手,房門便又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見到房門關上,樂行淵走到人影麵前,低下頭:“前輩,是這樣的.....”
樂行淵所在的船上前麵差不多幾百米的距離的位置有幾艘船停在水麵上,那幾艘船遠遠沒有樂毅的那艘船大,每艘船的前麵都站著幾個拿著火把的人。
最前麵的那艘船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在這片夜色中顯得有些突出,此刻他正在遠遠地看著樂行淵他們的方向。旁邊一個有些瘦小的男人說道:“老大,估計樂毅他們還有十多分鐘就要到了,我們這邊還要準備什麼嗎?”
莫武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短短幾百米的距離樂毅的船居然還要十多分鐘才到?”
那個男人趕忙回答道:“確實是這樣,樂毅他們的速度很慢,自從離開了港口幾個時辰後速度就開始慢了下來,一直沒有加速過。”
自從出了港口後,為了有時間做好準備,樂毅便下令將速度降了下來。
莫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樂毅他們這次臨時出發,我們也是突然才接到消息,以樂毅的本事還要在晚上臨時出發,我就猜測他絕對是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才想到來敲他一筆,要不是急需還真沒必要和樂毅結下梁子。一會儘量不要動手,我們的目的是求財,沒必要讓兄弟去拚命。”
另外一個人這時問道:“老大,要是他不給怎麼辦,我們要動手嗎?”
莫武眉頭一皺:“動手?我們打得過嗎,人啊要有自知之明,我是在賭樂毅不願格外生事,要是真的動手我們勝率極小,要是他實在不給,還不如放他過去欠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