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文成側頭看她。
“你見過徐姐了,是不是?”
方休腦子裡的弦突然緊繃,她緊盯曆文成的眼睛,問:“你認識徐姐?”
沒有回答。
她坐直身子,冷下臉。
“徐姐做的事有沒有你的份兒?”
麵前的人始終不說話,她抬高聲調。
“曆文成!”
她很少這麼疾言厲色,接觸過的人都說她脾氣好,從來不會發火。
曆文成眼神鬆動,記起當年方休追在他屁股後麵的日子。
那時陳晨安排他在另一所學校暫時代課,方休總跨半個城去看他。
小姑娘花樣多,油腔滑調,從一開始的拐彎抹角到後來整日宣之於口。
隻是當時年紀擺在那,他茲當玩樂。
陳晨說,他這個祖宗家裡誰都得捧著,老騎他頭上耀武揚威。
可兩人相處期間,方休終歸克製守禮,除了時不時大著膽子在他心窩上撓一爪,其餘時間倒也乖巧。
也從沒用這樣的語氣質問過他。
車裡比較暗,曆文成借著外麵的光,視線滑過她側臉灰褐的疤,到皺巴巴的眉頭,說:“沒有。”
聽見這句,方休長舒口氣,再沒說什麼。
曆文成彆開臉,目視前方。
“辭職吧,如果被徐姐帶走,我——誰都保不了你。”
方休突然笑了。
“曆總熱心腸,不知道家裡那位介不介意你大老遠跑來見一個女人。”
她言辭刻薄,曆文成也繃著股勁兒,不願多說。
這次見麵自然是不歡而散,方休對曆文成一而再的勸告置若罔聞,接到去培訓的通知時也一口答應下來。
將要培訓什麼,她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