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衣得了“元惡”、“大憝”兩件法寶後,就以輕功離開宅邸,他能夠踏雪無痕,自然不受大雪阻礙,離開瀧河縣城的城牆外,就與手下人彙合,商量起攻打背馬山飛羽寨一事。
“我已經得了公子授予的兩件法器,拿下那會放黃煙的異人不在話下,不過近幾日下了這麼大的雪,大雪封山,我們近些時日也很難派出人手攻打飛羽寨。”
“或許可以智取。”商議之人中有一人姓柳,名為柳玉,他有個兄長名為柳白,大半年前死於四頂山伐魈一役。
柳玉沉聲道“那‘衝天彪’沙無侯被我們派出去,帶著其他幾個寨子的人,打入了背馬山飛羽寨中,那袁朝龍不知他的底細,還安排他當了個小頭領,我們隻需要弄清楚飛羽寨的內情,偷偷侵入寨中,由內而外,給他們來個裡外開花,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是說用炸藥?”
祁白衣似乎被他的話所觸動,一雙虎目亮了起來。
“柳老弟,你還有什麼好主意就快快說出來,大夥一起合計,搞不好真能辦成事。”
“好主意沒有。”
柳玉苦笑一聲。
“笨主意倒有一個,那就是借著大雪封山,那些山賊自己也下不了山,這時候,也沒有人會料到我們敢於冒著大雪地山,甚至,大雪可以成為我們天然的掩護,方便我們潛入背馬山飛羽寨之中……”
“這?”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
“冒著現在這場大雪進山?”
祁白衣也頓了一下,思索起來。
“這不行吧!這麼大的雪,人馬都動不了,就算我們冒雪進去了,百餘來人,沿途的補給怎麼辦?”
也有人立刻出言反對。
“這對於彆人或許是個問題,但對於我們未必如此,”柳玉淡淡地道“可這對於公子而言,恐怕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以公子修煉的異術,運送物資進山,應當並非什麼難事。”
他的語氣很篤定,倒是祁白衣有些犯難了。
“為了這種事,就勞煩公子出駕,是否有些……”
“祁大哥,我看公子的言行並不反感用異術來處理問題,而是反感我們事事都依賴於他,隻要我們提出的計劃是可行的,並且是實際的、有效的,那以公子的性子未必不會答應。”
柳玉的這番話讓祁白衣再度陷入思索之中,很快,他猛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就再去一趟府上,向公子說明一番。”
祁白衣再度起身,翻窗而去,衣袂無聲一振,身影迅速消失,如星飛丸擲般化成一個黑點遠去。
……
背馬山飛羽寨中正在慶祝前兩日的大勝,聚賢大廳也變成了酒廳,烏壓壓的坐滿了幾十張大桌。
酒菜陸續的上,平日裡肅穆的大廳之中,頓時成了鬨哄哄的蜂窩。
當酒過三巡之後,這群山匪們一個個都麵紅耳熱,酒宴上的聲浪更嘈雜了!
其中一個長著滿臉麻子的山匪,端起一碗酒“先敬大當家一杯,若非大當家英明神武,我們豈能勝得這麼輕易。”
“說的好!”
有人起哄一聲,眾人都向坐在太師椅上的袁朝龍敬酒。
“兄弟們客氣了,乾了再說。”
袁朝龍頂著個光頭,這人身形魁偉,刺青披滿衣外的每寸肌膚,連光溜溜的頭頂也紋著一條四爪青龍,給人的感覺匪氣十足,他舉起杯中酒大口飲下,又道“不過癮,再乾一杯。”
“乾!”
“乾!”
起哄的聲音響徹雲霄。
袁朝龍酒料極佳,他又痛飲一口碗中烈酒,給旁邊的手下人一個眼神,後者連忙俯身過來。
“摩休羅法師人呢……怎麼,你們沒把人請過來?”
“法師說,他之前施法時,被硝石炸藥損傷了幾具‘法體’,正在施法修補,法師也很感激大當家您設宴招待他,不過除非他修複了那幾具‘法體’,不然也抽不出時間過來。”
“原來如此!”
袁朝龍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命這個手下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