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冀州軍的營寨內,楊飛特意讓嗜血虎衛的將士搭建了有一個木台。
木台有一米五的高度,從台下如果不是接近到這裡觀望,根本無法看到台上的情況。
而且木台的麵積也比較大,相當於四到五個中軍大帳一般。
算是和諸侯聯軍討伐董卓時候差不多的建設,沒有帳篷,完全露天。
楊飛靠坐在尊位的矮座椅上,完全不按照文人儒士的規矩去坐。
花木蘭護衛在身側,典韋則是護衛在距離楊飛幾米的位置,如同金剛一般。
若有若無的白影是王越,他的身形一般不會被彆人發現,負責在附近保護楊飛。
“報告主公!黑山賊人張燕派人前來拜見主公,而且帶了很多的金銀。”
負責守護大營門口的冀州新兵快速跑過來,單膝跪地向楊飛彙報情況。
楊飛頓時愣了一下,他原本是在等待早飯,卻想不到黑山派人前來。
這個時候黑山軍張燕派人過來,目的隻有一個,他是要試探自己的態度。
楊飛輕輕一笑,說道:“讓那個人進來吧!尊重他一點,他畢竟隻是一個信使。”
擺了擺手,楊飛讓守護在台邊的嗜血虎衛精銳將營寨門口的那個信使請過來。
嗜血虎衛是護衛楊飛周全的特殊部隊,他們現役的每一個人都是精兵猛士,戰鬥力極強。
雖然還有待提高,但是相比於冀州的普通老兵,嗜血虎衛已經算是精銳中的精銳。
一個看上去文縐縐的黑山軍信使被帶了過來,他看到了軍營的情況,不禁心中感慨。
“冀州官兵竟然如此訓練有素,就連軍營都這麼乾淨,怪不得一萬前哨一夜就被滅了。”
“渠帥的計劃是對的,和這樣的軍隊硬拚,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如講好了條件,然後投降。”
文縐縐的黑山信使眉頭緊蹙,他很禮貌地走上方台,向楊飛深深鞠躬。
“在下黑山軍張燕渠帥麾下文士李靜,字伯為。張渠帥派我前來,向公子表示願意投降。”
這個名叫李靜的黑山文士很會察言觀色,他看出來了楊飛年紀不大,因此稱呼公子。
楊飛打量了一下這個李靜,隨後點點頭,對典韋擺手示意。
典韋走到李靜的麵前,他的身材高大威猛,把很瘦弱的李靜嚇了一跳。
但是典韋卻按照主公的要求,檢查了李靜全身上下,保證他沒有藏暗器。
楊飛淡淡說道:“我不管你叫什麼,說一說你的來意。張燕若想投降,應該親自前來才對。”
“你應該是他派來試探我態度的人,我不想和你多廢話,因為身份地位不同。”
“回去告訴張燕,我接受他的投降,但我希望他親自過來。如果張燕沒有這個膽量,那我也沒有用他的必要了。”
對李靜擺了擺手,楊飛偷偷用六維數據探查了此人,認為不堪重用。
雖然是一個文士打扮,但是六維數據並不是特彆好,或許他單純地是一個說客。
所以,楊飛對這個李靜沒有任何好奇感,自然並不是很重視他。
李靜聽到楊飛的話後,他頓時懵了,但卻明白了楊飛的意思。
楊飛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很好,而且言中之意也表示著他願意接受張燕的投降。
因為那一句“沒有膽量,就沒有用他的必要”,就代表著在楊飛心中,張燕有利用價值。
明白了這一點,李靜認為自己完成了渠帥交給自己的任務,他趕緊鞠躬道謝。
楊飛看不上自己,那自然是因為楊飛的地位,李靜不會因此而生氣,黑山的生存比他個人顏麵重要千萬倍。
擺擺手讓嗜血虎衛的精銳送走這個李靜,楊飛不想和這個人多廢話。
楊飛沒再說什麼,因為夥夫已經準備好了早飯,他要吃飯了。
“典韋,你守在台邊,讓嗜血虎衛的將士都到台下去守護,我要吃飯了。”
看到李靜被嗜血虎衛的精銳送出大營,楊飛對典韋吩咐了一句。
典韋明白主公的意思,他立刻讓守護在高台上的士兵全部都下去。
台上隻有典韋、王越和花木蘭,其他人都不得上台來。
楊飛深吸了一口氣,讓花木蘭也坐下,和自己一起吃早飯。
也算是對花木蘭身為自己宿衛的優待,其實楊飛之前也讓典韋和自己一起吃。
利用這樣的方式拉攏忠誠之士的人心,楊飛的這個方法還是從書上學來的。
但是典韋卻堅定地拒絕,無論楊飛如何要求他一起吃,典韋都拒絕,他要保護楊飛。
雖然典韋非常感動主公願意與自己一起吃飯,但是身為將領的職責,他不敢越矩。
王越的飲食習慣和常人不同,他一般不讓楊飛看到自己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