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林鎮鬆笑道:“戴維先生好魄力,那我也不還價了,就以這個價吃下十五箱吧。
不過今天過來,林某並沒有帶人和資金,還要煩請戴維先生,將東西送過去,錢到時一定給戴維先生備好。”
戴維聽了,笑道:“唉……林老板這是什麼話?送貨本來就是由我來送,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林老板備好錢即可。”
在林鎮鬆身邊,路勁德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見林鎮鬆談完了,立馬開口對戴維道:“戴維先生,我也包一成,你看看能不能也給這個優惠價啊?”
戴維聞言,笑道:“好說好說,沒想到路老板出手也是如此大方,也給路老板這個價。”
說完,戴維看向了一邊的鄧文儒,問道:“鄧老板,不知道今天包不包一成?”
聽到這話,鄧文儒鬱悶地看了眼路勁德,道:“既然我倆位老兄弟都買了,那我今天也就舍命跟一把。戴維先生,也給我來一成吧!同樣送到我的商行。”
見此情形,戴維臉上笑意滿滿,他雖然知道這些銀磚肯定能出手,但真沒想到會這麼火爆,才這麼一會就出手了三成。
看著滿臉笑意的戴維,林鎮鬆笑道:“戴維先生,看您這麼高興,這次一定大賺一筆吧?”
“哪裡哪裡……”戴維一邊擺手,一邊道:“給三位的價格已經很優惠了,都快趕上國際銀價了,刨去運費,也就賺個辛苦錢而已。”
話戴維是這麼說,但就憑他那掩飾不住的喜色,誰都知道他賺得肯定不少。
戴維確實賺得不少,雖然他給的價格確實很接近國際銀價,但他可不是以這個價進的貨,這些銀磚可是他直接從白銀工廠中弄來的。
這些年,因為白銀價格的走勢不好,一度跌破了3美分每盎司,這讓不少白銀工廠手頭都積壓了不少存貨。
因為銀價始終上不去,這些人想便宜出手,都沒有多少人願意接手,上海的事一出,戴維就意識到了上海對白銀的需求,立馬出手,在那些人沒有得到消息前,就以低於市場的價格掃走大批庫存。
當然了,戴維一人,肯定是沒有那麼大實力的,他隻是一個組局的人,身後肯定還有其他金主,要不然,他一次也拉不來這麼多有實力的人。
戴維又應付了一下林鎮鬆三人的旁敲側擊後,便又繼續去招侍虞老板幾人了,在這裡,他的銀磚又被訂走了三成。
這下子,銀磚就連一半都沒有被剩下了,剩下的人頓時急了,圍上了戴維,你幾箱我幾箱,沒一下就把整船銀磚訂走了。
訂到銀磚的,眉開眼笑,沒有訂到的,就開心不起來了,戴維隻好趕緊安撫,最後還是把下一船都給訂出去,才安撫住了其他人。
見沒什麼事了,林鎮鬆三人婉拒了戴維酒會的邀請,下了船找了電話,各自安排了一下,便一起上了林鎮鬆的車。
一上車,鄧文儒就忍不住向林鎮鬆抱怨道:“老林,你也太不厚道了,不是說沒錢了嘛!怎麼一出手就買那麼多?讓我一丁點準備都沒有。”
林鎮鬆聽了,笑道:“這些都是備著開廠的資金,開廠怎麼能不留下一些建廠房和購買物料的錢呢!反正錢閒著也是閒著,正好拿來投資一下。”
鄧文儒聽了,可不相信林鎮鬆這套解釋,繼續問道:“老林,那你就不怕虧錢?”
“虧錢?老鄧,這是銀子唉!就算虧又能虧多少?就算國際上銀價下跌,對咱們也沒多大影響。
國內還是以白銀為貨幣的,國際銀價下跌,隻要我們不將白銀換成外幣,在國內,同樣可以購買到和之前一樣的東西。
反正我現在也不做進口生意了,沒有換外幣的需要,國際銀價下跌對我沒有多大影響。
再說了,你不信我還不信老路?他平時可是最精、算盤打得最響亮的,他這次這麼大方,老鄧你覺得有多大機會虧?”
鄧文儒聽完,心中一陣鬱悶,抱怨道:“這話早說啊!你不做進口生意,我的可差不多大部分都是進口生意啊!
再說了,你們開工廠,那機器原料還是少不了要從國外進口?把外幣換成白銀,看銀價下跌時你們怎麼辦?”
聽到這話,林鎮鬆和路勁德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回道:“加價唄……”
“哈哈……”說完,兩人笑了幾聲,林鎮鬆解釋道:“老鄧,銀價下跌,對我們兩個以後的生意影響並不大。
你看這些年,國際銀價一路下跌,老路的生意反而越做越好,越做越大,反倒是我倆的進口生意,都縮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