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鬆聽完鄧文儒的這一番話,苦笑道:“老鄧,彆把希望放在那些洋人身上,他們根本就靠不住,隻是一些認錢不認人的主罷了。
我在放棄進口生意之前,也試著用過這個辦法,可惜那些家夥,要麼在觀望,要麼直接倒向了那些人,壓根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鄧文儒聽了,沉默了下去,但他還是不甘心,於是繼續開口說道:“老林,你不是說他們準備把進口市場都吃下嗎?那我聯合所有做進口生意的人,一起抗衡他們,我就不信還不行。”
林鎮鬆聽了,感覺有些頭痛,鄧文儒的執著,真是有些出乎了林鎮鬆的預料,於是隻得繼續開口勸道:“老鄧,我建議你還是先彆打這個注意。
雖然咱們中,做著進口生意的人很多,實力也不弱,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情況,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這個生意與那些人為敵。
再者說,那些人現在,還並沒有展露出統一進口市場的意思,這隻是我們的猜測,肯定會有人心懷僥幸。
他們這樣逐個擊破的手段挺高明的,讓咱們的聯合,變得困難重重,很難抱團抵抗他們。
而且還有一點兒,你可能沒有考慮到,咱們的進口生意,基本就是在上海和洋人談,然後在上海交貨,我們再運往國內各地出售。
這裡有個問題,就是一旦這些洋人,被那些人搞定了,我們就是抱團起來,也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甚至我們的生意要繼續,還得從這些人手上拿貨。
其實這裡也有個問題,就是進口生意交出去,對一些人的發賣生意影響不大,隻是利潤少一些,這也會讓不少人放棄對抗。”
鄧文儒聽完,眉頭皺得更深了,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老林,你的意思是,這些人並不把進口的貨物直接向全國發賣,而隻是在中間插一手,在全國發賣還是交由其他人做?”
“也不能說不做,隻是做得很少,很多時候隻是在中間插一手,賺一個差價。
之前我交出進口生意後,這些人就向我暗示過,要繼續將貨給我去發賣,隻是我沒有接受。”
聽林鎮鬆說完,鄧文儒苦笑道:“老林,聽你這麼一說,感覺我是真麻煩了,我做的和他們做的差不多,也就在中間倒倒手,根本沒有發賣渠道。
如果我的生意被一搶,我就會被踢出局,不論是上家還是下家,都可以繞過我,直接和這些人進行交易了。”
林鎮鬆聽了,點了點頭,開口道:“我也是擔心這個,才勸你儘早找條後路的,要不然他們對你下手,你是真沒多少抵抗的實力。”
鄧文儒聽了,苦笑道:“這我倒也知道,可我還能做什麼?這麼多年,我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這個生意中,現在突然放了,這……”
“這有什麼,我以前不還是一心做進口生意,現在還不是開始轉行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鄧文儒聽完,沉思了好一會兒,問道:“老林,那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生意介紹?或者乾脆讓我入個股。”
“入股倒也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自己搞點兒事,我這邊正好有個生意應該適合你。”
聽到這話,鄧文儒來了興趣,趕忙問道:“什麼生意?老林,趕緊給我說說。”
“還是和毛皮有關,不過不是倒賣,而是直接生產成品的毛皮製品,像皮裘皮衣,衣服內膽等等東西。
我這邊在籌劃著成衣廠,專門生產成衣來出售,到時候應該可以合作,而且如果你做大做好,我還可以給你走一下做澳洲免皮生意的人,讓他們把這種皮子也交由你來加工。”
鄧文儒聽完,便開始細細地盤算了起來,看看這個生意能不能做。
而在一邊聽了好大一會兒的路勁德,忍不住向林鎮鬆說道:“老林,我提醒你啊!這成衣生意可不那麼好做,很多人還是喜歡自己做或去裁縫鋪訂做。”
林鎮鬆聞言,笑道:“放心吧老路,這些我了解的不比你少,我這裡研究過,成衣生意不好做,主要是很多時候衣服不合身。
我這次,直接動員了商行的全部職員和他們的親朋好友,還在各地找了一堆人,測量他們的尺碼。
現在測量已經差不多結束了,等彙總過來,就會招集人手,進行測算定碼,準備自己弄套尺碼出來。
等有了自己的尺碼,我這裡自然能生產出合身的成衣,再配上林氏商貿行的銷售渠道,把成衣銷售出去,根本不成問題。”
路勁德聽完,對著林鎮鬆豎起了大拇指,笑著開口道:“老林你手筆就是大啊!一出手就讓我汗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