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尹誌綱這話,老六思索了一下,回道:“四哥,我看問題肯定出在交易人那邊。
您看啊,要是我們中的人有問題,能知道交易地點的人,肯定也可以知道我們的巢穴。
對方可是官方的人,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去那裡伏擊,直接帶著人手搗毀我們的老巢就可以。”
“嗯……有道理,看來是我想多了,就是不知道交易人那問題出哪了,是他們出事了,還是這些人本身就有問題。
不過不管哪種吧!咱們現在都有麻煩了,我這次出來,就是想看看能從這些人手上弄到那技術,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而且出了這檔子事,我們的貨源是徹底斷了,如果不能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我們要麼做吃山空,要麼隻能像以前一樣去劫道了。”
聽到這話,老六低頭皺眉思索了一下,道:“四哥,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去想想辦法。”
尹誌綱聞言,詫異地看了老六一眼,問道:“老六,你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嗯……”老六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個東西,上海那邊也有人在搞,我去看看,能不能從他們手上搞來技術。”
尹誌綱聽完,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老六,那你可得小心點兒,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磋,我們這生意,本來就搶了他們不少份額,我們這麼小心謹慎,也是因為他們的原因,你可彆把自己搭上去。”
老六聞言,笑道:“放心吧四哥,我有我的路子可以做成此事,保證不會有問題。”
“那好,這件事就交你了,我想問問你,昨晚對我們動手的人,有沒有什麼線索?對方是些什麼身份?”
老六聽了,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四哥,按你的描述看,這些人不像警察也不像軍隊,武器都是手槍,很可能是特務。”
“特務?我記得我們好像沒有這些人有過交集,也沒有得罪過他們啊!他們來摻合乾嘛?”
“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但他們對我們動手了,那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我已經通知大哥,讓他們做出反應了。
好在咱們這裡,五哥並不知道這地方,四哥您可以安心待著,等事情過去了,會有人把情況告知給您的。”
“事情有這麼嚴重?”聽著老六的話,尹誌綱有些不敢置信。
“四哥,事情可能會比我們想的還嚴重,被這些人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且這些家夥,很大可能是衝著錢來的,四哥您想想,咱們這些年賺了多少?那些人知道了,怎麼可能不動心?”
尹誌綱聽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來,道:“老六,那你把這些情況都彙報回去吧!讓大哥二哥去處理,我可能還要在這邊再避上一段時間。”
老六聽了,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幾句,尹誌綱便又獨自一人離開了,隻是在出門後,皺著眉頭盯著大門看了一會兒才離開。
偏廳中,尹誌綱離去後,老六便拿出了一張窄長的紙,又從身上取出一支筆尖很細的鋼筆,在上麵寫出了一行行細小的字跡。
寫完,老六便小心的將紙條卷起,卷成了直徑半厘米左右,長度三四厘米的紙柱。
“吱……咕咕……”老六推在偏廳窗戶,窗戶外的鴿籠便傳來了一陣陣聲響。
老六手伸向鴿籠,剛伸到又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收回,手中的紙柱,直接被他扔進了口中,咀嚼幾下,轉身回了偏廳,重新取出紙筆寫了起來,隻是這次的筆有了兩隻。
這一次,老六寫了兩張,一張寫了很長時間,另一張隻寫了短短一會兒,隻是長時間那張紙上隻看得到淡淡的水跡而無字跡,寫得短那張上才有字跡。
寫好後,老六點燃了桌上的油燈,小心將無字跡那一張紙條條烘乾,這才將兩張紙條卷好,再次走到了窗前。
這次老六並沒有伸手去鴿籠,而是先從自己懷中,取出了個小鴿子,將有字跡的紙條塞到了鴿子腿上的金屬筒中,撲棱一聲,鴿子便飛了出去。
做完這些,老六才從鴿籠中取出了一隻鴿子,將無字跡的紙條放到鴿腿上的小竹筒中,撲棱一聲鴿子也被放了出去。
老六在窗前看著鴿子飛離後,才關上窗戶,將門外的人叫了進來,從身上取出了兩個玻璃瓶、兩支鋼筆、一隻小毛筆放到桌上。
兩個玻璃瓶,一個透明,裡麵是半瓶乳白色的液體,不過已經開始在瓶底產生一些沉澱了;另一個是深棕色,裡麵同樣放著液體,隻是看不清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