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特工總部中,看著麵前臉色鐵青的徐處長,胡亞武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胡亞武是刑吉忠的上級,一個快四十歲,相貌普通的男子,身材略微有些發福,顯然生活得很是不錯。
“嘭……”徐處長的手使勁地拍在了桌上,指著胡亞武的臉大罵道:“****###***,你的眼睛長到屁股上了嗎?居然把日本人給招進來?你***###……”
徐處長足足罵了胡亞武十多分鐘,直到口乾舌燥,才停了下來,但手指還是死死指著胡亞武的鼻子尖。
見此情形,胡亞武連忙到一邊端來了茶,道:“處長,您喝茶,您喝完再接著罵……”
“叮當……”徐處長一把將打落到地上,罵道:“你是想把我氣死……咳咳咳……”
徐處長說著說著,直接乾咳了起來,那情況,肺都快要被咳出來了,嚇得胡亞武連忙又找了個杯子倒了涼白開過來。
“咕咕嚕……咕咕……”徐處長一口氣將水喝光,嗓子終於好受了不少,儘管恢複了,但也沒了繼續罵的興致。
“說說其他情況吧!我讓你去查的,有沒有查出?我們中有沒有人被那藥物控製?”
胡亞武聞言,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有,發現了三個,不過有二個出意外死了,另一個在行動中犧牲了。”
“意外?這叫意外?你也好意思說?”聽著胡亞武的話,又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
胡亞武連忙否認,見徐處長沒有繼續罵,才解釋道:“處長,我的意思是,我們之前查出的死因是意外。
不過這次我又查了一遍,發現這肯定有問題,因為這三人的家人都被滅口了,我讓人去他們家周圍查了一下,就查出了他們家中有人在用那個藥。”
“被滅口了?”徐處長皺起了眉頭,問道:“那有沒有查出,是什麼人做下的?”
“日本人……”
“我不知道是日本人嗎?這還用你……咳咳……”徐處長這聲音一大,頓時又乾咳了起來。
“咕咕……”這一次,徐處長親自倒了杯水飲下,他覺得再生氣就真要被胡亞武氣死了。
喝完一杯,徐處長壓低了聲音問道:“我知道是日本人,我問的是哪些日本人?是不是你送出去的那夥。”
聽到這話,胡亞武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回道:“處長,這個我也不清楚,咱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我也分析不出來。
除非我們可以從軍事情報處拿到陳慶章這個案子的全部資料,或者是陳慶章的口供才行。
可惜我們安排進南京總部的人手已經全部折了,現在想得到這些,除非是軍事情報處主動將資料給我們。”
徐處長聽完,眉頭深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事情就彆想了,他們不可能給。
我問你,你確定你把被控製的人都找出來了?真的隻有三個?沒有其他人被控製了?”
聽到這話,胡亞武點了點頭,道:“處長,這個我能確定,我親自坐鎮,將每個手下人的家中都檢查了一遍,確實沒了。
處長,這事說起來也是咱們運氣好,早早把陳慶章那混蛋送了出去,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會被他禍害成什麼樣。”
“少在這幸災樂禍,你以為送出去了就是什麼好事?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抹殺掉我們的多少功勞。”
聽到這話,胡亞武愣了一下,問道:“處長,軍事情報處那邊不是不去宣揚了嗎?怎麼對我們還有這麼大影響?”
“你以為他們不追究是什麼好心,這裡麵陰損……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反正你隻要知道,你必須儘快給我拿出成績來,否則我們會很被動。”
說到這裡,徐處長問道:“軍事情報處遞來的那條線索,你查證得怎麼樣了?”
聽聞言此言,胡亞武的臉色頓時變得像便秘一般,苦笑道:“處長,和咱們之前想的差不多,這條線索真有問題。
我們可以確定,這條線索確實和紅黨有關,可惜早已經人去樓空了,上次軍事情報處抓商行的人的第二天就不在了,壓根和此次的事沒半毛錢關係。
而且……而且這些線索還和刑吉忠那邊查的事有了交集,刑吉忠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直接就斷了。
*的,這些家夥肯定是看這條線索費了才扔給我們的,還說什麼各管各的,簡直無恥至極。
就這廢線索,居然還倒打一耙,說什麼這與我們的人有關,當我們瞎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