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許誌玉正帶著兩人,悄悄的藏在了一間屋頂上,此時的許誌玉一夥人,早已對隱藏爛熟於心,如果不湊近細看,壓根就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許誌玉他們做的,是每天例行的與王守飛三人的對抗,但形式與以前的略有不同,模擬的是近距離交戰,所以三人身上穿了防護用具,雖然這很熱,但並沒有影響到三人的藏身。
模擬訓練到現在,許誌玉的人已經不再一同對王守飛三人出手,此次更是隻有他們三人在摸擬。
隱藏的三人,都微閉著眼,靜靜聽著周圍的動靜,雖然他們手上有槍,雙方用的也都是訓練彈,但相對於王守飛三人手上的步槍,威力上並沒有什麼優勢。
何況王守飛三人是狙擊手,更善於隱藏,貿然出手,許誌玉三人肯定要輸,所以許誌玉的策略,是不發現三人位置,絕不主動出擊。
到現在為止,許誌玉已經大致確定了兩人的位置,可惜第三人一直沒有露出破綻,許誌玉隻得繼續等待。
“撲棱撲棱……”一陣鳥飛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個不停,響了幾下,許誌玉覺得有些不對勁。
“撤,退回去……呯……呯……呯……”許誌玉話音未落,便陸續響起了三聲槍響,許誌玉感覺額頭一疼,知道失敗了。
許誌玉從藏身處出來,往罪魁禍首方向看去,便看到身後的台子上有隻鳥在撲棱撲棱的起身。
可惜鳥的腳上,栓了跟繩子,連在了個竹棍上,鳥飛起一點兒,又被扯落在地上。
“的,哪個雜毛在這布陷進捉鳥了,悶個半死,居然壞在了這東西上。”許誌玉身邊的趙金九,罵了一句,把頭部防具往地上一扔,就衝上了台子。
看到這情況,許誌玉看向了旁邊的吳文光,悶聲問道:“文光,這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吳文光聞言,麵色尷尬,連忙解釋道:“許哥,你也知道,上次我躲這,一隻鴿子直接拉我嘴邊了,差點兒進去了。
後來我看上麵鳥糞多,就跟來庚學了個陷阱布上了,可惜之前一直沒鳥上鉤,就給忘了,誰想到這次這麼倒黴……”
“唉……”看著聲音越說越小的吳文光,許誌玉滿臉鬱悶,歎了口氣,把目光看向台上。
翻身上了台子的趙金九,扯著線把鳥抓到手上,見是隻鴿子,便割斷線,拎著鴿子兩條腿,任由鴿子撲棱著,便從台子上跳了下來。
“嘿……有點重量啊,正好拿你打打牙祭……”趙金九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鴿子提起來打量著。
“唉,怎麼看著是隻家鴿?”吳文光見氣氛尷尬,說了一聲便走向趙金九。
許誌玉見狀,也走了過去,儘管心中鬱悶,但事情既已發生,除了接受,許誌玉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走近趙金九,吸引許誌玉目光的不是鴿子,而是鴿子腳上的一節竹子,略微一想,許誌玉便大致猜到是什麼。
“金九,把鴿子拿來我看一下。”
趙金九聞言,把鴿子遞給了許誌玉,許誌玉接過,將鴿子抓牢,便取下了鴿子腳上的小竹筒,遞給了吳文光。
“文光,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
此時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吳文光手上的小竹筒,吳文光也不遲疑,觀察了一下,便將竹筒打開,露出了裡麵的紙卷。
取出紙卷,吳文光打開一看,上麵居然什麼都沒寫,吳文光又觀察了一下,才看出了紙上有些痕跡,對著夕陽一看,像是字,可惜還是看不清。
“文光,看出什麼沒有?”
“許哥,看著有字跡,但紙上又是空白的,這……”
趙金九聞言,頓時來了興趣,興奮道:“肯定有大秘密,快,給我看看……”
說著,趙金九伸手就想去搶紙條,卻被許誌玉用身體擋了回去。
“粗手粗腳的,弄壞怎麼辦?來……把鴿子拿好,照顧好了,可彆放飛,也彆弄死。”許誌玉一邊說一邊把鴿子遞了過去。
趙金九見狀,隻得無奈地接住了鴿子,抓住鴿子雙腿,又不太放心,便跑去把竹竿拿了下來,重新給鴿子栓上線。
許誌玉小心地接過字條,打量了一番,也沒有看出什麼,便小心的重新卷起放回竹筒中,又小心的將竹筒收好。
見狀,吳文光問道:“許哥,這怎麼辦?”
“嗯……明天少爺要過來一趟,到時候問問吧!我們對這些也不懂,看也看不出什麼……”
許誌玉說著,王守飛便帶著李來庚和王應龍上到房頂,一上來,李來庚的目光就被趙金九手上的鴿子吸引,連忙跑了過去。
“老許,你這邊什麼情況?”
聽到王守飛的詢問,許誌玉指了指身邊的吳文光,道:“文光之前在那弄了個陷阱,逮到了一隻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