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麵,王守飛等人提著箱子,從後門進到店中,悄悄上到二樓,從箱中取出了一些機子,開始心布置……
“你們弄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陳經理……”藏本坐在主位,皺著眉看著堆笑的兩人,開了口。
林默收起笑容,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陳經理,隻不過不知道是該呼你藏本人先生還是領事先生呢?”
藏本臉色唰的一片慘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手指顫抖的指著林默,嘴巴抖動著,半沒發出聲。
“行了,你也不用否認,既然我們把你請到這,那自然是已經確認聊。”
著,林默拿出一個錢包,將裡麵的一疊日元和身份證件取出扔到了桌上,不給對方反駁機會,順帶向對方展示一些東西。
東西是王守飛等人搜查對方開始的落腳點,在周圍一處隱蔽位置找到的,檢查後原樣放了回去,之前林默上山才取出帶了過來。
看著這些,藏本臉色又白了幾分,林默也不開口,靜靜等著,等對方逐漸平複下來。
“…你…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不立馬把我送回去,把我帶到這裡想做什麼?難道不怕引來大日本帝國的怒火嗎?”
林默聞言,淡淡道:“就這麼送你回去,你也難逃個死,我想跟你談談,挽救一位父親,順帶開展下中日友好合作與交易。”
藏本聞言,臉色已泛青紫,但依舊死咬道:“我不知道你在什麼,請立馬送我回去,否則我將控告你們非法限製外交……”
“什麼也不知道?藏本先生可真是…你不知道你失蹤,領事館可是宣稱您遭遇了我們的暗殺,步步緊逼,這幾日南京可謂是上下雞犬不寧,還喊來軍艦遊曳在江麵上,炮口指著南京城,你以為一句輕飄飄不知道就能揭過去?”
“…我…我隻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失敗了,儘職儘責,最終卻還隻是個普普通通職員,身邊同事沒一個正眼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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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想不通不想活了,又怕自殺太難看,便上到山裡,想讓猛獸為自己解脫,不過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我還有家庭還有孩子,我不能這麼自私這麼不負責…”
“嗬嗬……”林默冷笑幾聲,道:“你在這跟我笑呢?紫金山就挨著南京城,我怎麼沒聽過有什麼猛獸?彆紫金山了,就是算上後麵那一大片山,也不見得有能吃饒猛獸吧?
至於你這自殺的借口,彆的不就剛才,我稱呼你領事先生怎麼不反駁?你離開前可沒這名頭,起來算是追授的,你是怎麼未補先知的,彆告訴我你是從報紙上。”
“我…我…我那是不太了解城外山上的情況,那稱呼是我之前沒聽清…”
“算了算了…”見對方依舊死鴨子嘴硬,林默擺擺手,道:“這些其實沒什麼可糾結的,不管是有預謀還是他們單純拿你的失蹤來做文章,局勢發展到現在局麵,對領事館而言,你還活著,那就是最大的錯誤,死聊、屍骨無存的藏本領事才是最好的領事。”
林默的話,再次嚇得其全身發抖,好一會兒看人緩得差不多,林默才繼續開口。
“你還活著,那他們這些謀劃的一切,就成了上竄下跳的醜舉動,他們能放過你?而且日本社會的主流思想是什麼樣的,你比我們更清楚。
你的行為在他們眼中那就是恥辱、懦弱,彆是容下你,就是你的家庭、親人也彆想抬得起頭,甚至可能不知什麼時候,就被某個或一夥激進人士給打包送上堂。
從我出現在你麵前,在送你回去前想死是沒機會了,當然,我也知道你沒那死誌,不然這幾你還缺那機會?
白了,你就是貪生怕死、心存僥幸之徒,你也沒必要否認,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表現得很明了,所以沒必要遮遮掩掩,大家開誠布公好好談一談是吧!”
有心反駁卻又無話可,這一下是狠狠刺在了藏本軟肋上,但這也讓他很不舒服,最終選擇了以沉默應對。
“可真有你的,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顧及顏麵?還是當貫了所謂帝國公民,拉不下臉撕開麵皮給我們看?
我就談點實在的,你還有其他選擇嗎?就這麼把你送回去,你就死路一條,甚至還可能連累親人孩子。
當然,你可以逃,但能逃去哪呢?逃回日本那肯定沒你立足躲避之所,還是像這次一樣跑出來在中國找個地隱姓埋名?
這次你惹出的事端可不,沒了日本這個身份保護,你該如何?就算我們不追著你不放,也拋開中國鏡內社會的動蕩,就憑你們日本把我們滲透了成篩子,你有自信能逃過他們的手心。
你要明白,那可不像你這次的一兩,那是一生,而且還得要攜兒帶女,還是,你情願拋妻棄子一個人苟活?
當然了,你可以往國外跑,反正世界很大,總有日本政府手伸不到的地兒,但問個實際的,你有合法的身份嗎?有錢嗎?沒錢沒身份拖家帶口的,你是外交人員,什麼下場相信你心裡有數。”
藏本臉色一陣一陣白,他的心緒亂了,很想反駁,但每次想到一樣,下一秒卻又被林默無情踩個稀碎,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會讀心,還是真有那能耐看得比他明了,但他知道事實就如對方所言。
“這些,是因為我們可以給你開一條新路,跟我們合作交易,我們可以保證你不被秘密處決,同時為你準備一個新的身份,通過交易也能獲得離去的財物保障。”
林默一步步,敲碎了對方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一步步將人逼迫引誘至角落,現在終於圖窮匕見,拋出了自己的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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