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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良久的沉默,最終藏本還是抬起了眼,早已血絲密布的眼死死盯著林默,一字一句的開了口。
“…你…如何…保證…我…能活…”
“這沒什麼好解釋明的,無論得再花亂墜,都取決於你是否相信,不過要是沒把握,我也不至於跑這來跟你浪費口舌。”
藏本沉默半晌,才再次開口,嗓音嘶啞道:“交易什麼?”
“嗬嗬…”林默幾聲輕笑,回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這時候應該問什麼價錢,看來你還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啊!
怎麼,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放下心中作為大合民族所謂的優越感嗎?不情願跟我們這些,你們眼中所謂的下等人劣等民族合作交易?
是,不可否認,你的國家確實強大,是世界列強之一,但你要明白,在你踏上紫金山的那一步起,它就再也不是你的倚靠和嬌傲了,而是站在了你活下去的對立麵,它有多強,你未來的敵人就有多強。
再者,這個強也是有水分的,在東亞本地勢力中,它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列強霸,但跟西方列強相比卻差了太多,而且我覺得它已經走向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不其它的,就你們主流的那套思想就是多麼的激進極端,為達目的不惜逼迫同胞送死,當然站在不同角度各人也有各人看法,但既然是為國而死、忠君獻身之舉,那他們為何不自己主動獻身,反而要逼著彆人去獻身呢?
白了,那一套東西,就是某些人為達目的,以此逼迫他人為個人私利去送命,踩著同胞屍骨往上爬的手段罷了,可能有人真相信,但我相信更多的人是被蒙騙裹挾。
就如你一樣,心底其實並不認可這一套,但在那種環境下,你又能如何呢?隻能被裹挾其中,就算被要求送死又能如何,隻能默默認下靠著一絲僥幸希翼能苟活。
在這些野心勃勃之饒蒙騙裹挾之下,作為當事人,他們的未來將會走向何方,你比我更明白,隻能成為那柴薪,將欲望野心燃得映紅空,血漬遍灑大地。
占領了我們他們就會滿足嗎?不會,隻會燃起更熊的欲火,渴求更多、再多,甚至並吞下,你知道這對一個不足八千萬人口的島國是什麼樣的未來嗎?
未來的你們,為了侵略為了統治為了實現那些饒野心,可能五六十歲的老者十二三歲的孩童,都要拿著槍成為那些饒柴薪,直至將整個國家燃儘焚光。
你跟我們的合作交易,某方麵確實是為自救保命,但從另一方麵又何償不是在挫敗打擊那些饒企圖,拯救你的國家和那些與你一般被蒙騙裹挾當做柴薪的同胞呢?
以我們的國情現狀,我們很難威脅到你們本土,這意味著威脅不到你們的存亡問題,我們能做就是抗擊侵略,而這能挫敗那些饒企圖,我們之間不就是最好的合作對象嗎?各有所求,各得所需,這才是我所言合作的真正含義。”
先是抨擊一番,挑破對方心中那塊遮羞,然後循循善誘,把大義凜然的理由借口塞給對方,讓其心安理得……
後麵這長篇大論,跟所謂的共榮圈、曲線救國並無二致,遞給某些人用來自欺欺人甚至欺己的理由借口罷了,其實就是嘴上的大義凜然遮掩心底的蠅營狗苟,通俗點也可以叫當婊子立牌坊。
很顯然,這套辭也打消了藏本心底那最後一道防線,對方也不再端著架著,直接開口就談起了條件,最關鍵一點就是所謂新身份什麼時候能給。
雙方你來我往,好一通拉扯之後,最終各自進行妥協讓步,在交易幾次之後,林默這邊將新身份交予對方。
於林默而言,雙方本就不是勢均力敵的“合作”,隻要產生一次交易,對方就隻能任其擺布,甚至都不需要,談這麼多,隻不過是為打消對方一些疑慮,順帶拉高換取報酬的籌碼,不讓對方認為可以輕易得到一些東西,免得將來獅子大開口無法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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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設想中,逼迫、威脅這些隻能是最後的手段,以利相誘才是中上之策,如果能夠思想操控肯定是上上之策,就比如一次次洗腦讓對方深信那套辭,從而心甘情願積極主動為他們做事,這方式的另一個稱謂叫白嫖。
當然了,對於麵前這個,白嫖他的可能性幾近於零,畢竟有先例在,就算讓他信了這套辭,在危險和死亡麵前,他照樣會退縮,而要他做的事本就是在危險和死亡的紅線上橫跳,所以對待他以利相誘是最佳選擇。
“好了,現在條件已經談妥,你也該交上一份投名狀,拉開這場合作交易的頭……”
聽完林默所,藏本開口提供了一條訊息,但林默微微搖頭,這則情報雖無多大時效限製,但對他們也沒什麼作用。
藏本也不惱,繼續開口報出下一則,現在他隻不過在試探這邊的胃口、價位、實力等等,那些東西在內部也不過大陸貨而已,引玉前拋出的磚頭擺了。
但隨著林默一次次搖頭,藏本也不由簇起了眉頭,他知道那些好處不是那麼好拿的,不可能隨便糊弄過去,最終咬了咬牙,報出一條訊息,見到林默微微點頭,他也終於鬆了口氣。
“啪啪……”林默拍了拍手,一名隊員用托盤,抬著紙筆走進來,放到了藏本麵前,這又讓對方臉色一陣難看。
“希望藏本先生把把所講,以及願意同我們合作的原由這些,一一寫下並簽名畫押。”
藏本自然知道這些是用來乾嘛的,但就算到了這一步,要讓他留下親手書寫的證據,心底還是極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