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鬆手指敲桌,道:“這份報告,不是寫給科長老板看的吧?就咱們夠格寫嗎?”
“要是科長跟老板,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報告要詳實細致,不要添油加醋,方便日後查閱,何至於費這番功夫心思?”
林默話音落下,劉震山笑著接過話茬,道:“這個報告出自我們之手,或者說我們目前的身份跟職務這些,恰是最合適的。
寫對了,說明我們有眼力有遠見,判斷分析準確,處裡也跟著沾光,要是寫的跟實際有出入,那這就隻是幾個下層軍官的淺顯粗鄙之見,錯也怪不到處裡老板頭上,對我們也不適合苛責追究,沒功勞也有苦勞,有這份心,也是值得肯定鼓勵的。
這個事,科長老板都不適合去做,他們高的不僅是官階職務,還有這重身份背後所代表的東西,我們寫,可以說是一線辦案人員的一些分析研判想法,但科長老板去寫去背書,那代表的就是部門,而且那不僅是想法,還可以視為一種態度表態,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跟一組的攪和合作幾天,算是把劉震山在這些事上的眼力給打開了,開始仔細思考,哪些事由哪些人去辦去做合適、不犯忌諱等等問題,初步適應了副組長這個身份角色。
商議妥當,各項命令指示開始發布出去,至於林默,則是找來了一疊箋紙開寫,當然不止之前聊起的那份報告,案件經過始末,各正式、臨時的會議溝通情況,案件情況、發現、應對處置等等,全部需要形成文字記錄,到時上交封存。
寫了幾個小時,厚厚一疊,直到太陽西沉,其他弟兄休息差不多起來,都沒把這個案件的資料文字工作弄完,更彆說還有前案件以及其他弟兄的書文報告的收集彙總等工作,有得忙呢。
在廠區基地用了一餐,行動組開始收隊搭船折返,後麵事宜,交接給情報二組及修械所保衛部門暫時調查處置,襲擊案算是結了,但由此帶出引發的一些問題情況的偵查處置工作,估計還要持續上一段時間才能真正了結。
回程也有點麻煩,得先從基地外水道搭乘小船,搖櫓到當塗附近碼頭,再換乘過來接應的機動船才行,雖然機動船也就百噸級,但廠區外水道還是無法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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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這條水道,得跟修械所講講,至少要疏通一番,若有必要,弄個小船閘也不是不行,不然進出運送物料、設備、產品這些,也得換去換來、搬上搬下,不說浪費時間金錢,這些增加的環節,對你們的保衛工作,也會憑添很多麻煩困擾。”
基地這邊,隨船送行的就李定橋與幾名保衛隊員,廠長這些人都沒來,不是不曉禮節,一來同處裡這些人不熟,也不會有太多打交道機會,李定橋前來,不論出於工作還是關係都足夠了。
二來,處裡對這類非工作的關係往來交往,因工作性質特殊等原因,是不怎支持的,保持一定必要距離,對雙方都好。
“這可是不小工程啊!這就是一條排水灌溉的河渠,對工廠外其他人也沒有多少航運價值,自從老工廠落敗後,已經很多年頭沒有清理疏通了,已經被淤得很深,清淤估計要費很多工時人力,周邊村鎮也不會樂意出人出錢,單憑修械所一力清理,估計花費不低。”
林默點頭又搖頭,道:“辦法總是有的,也沒你想那麼麻煩,你剛說隻是淤積,弄條船,再弄幾台馬力大的抽水機,連泥帶水直接把淤泥抽取出來。
到時可找些船來運走,當然更方便的是直接抽到周邊田裡,直接噴湧上兩側,肯定會將田跟作物淤埋住,但將管線接長,將泥水泵送更遠距離就不成問題了。
河裡底泥可是肥得很,先找河道兩側農戶田主商議妥當,肯定不會有啥大問題,甚至你想要的免費勞動力也會來。
如此,也就出點設備、油料的花費,應該在修械所能接受的花銷範圍,而且經年動蕩加上地方官府的不作為,類似河道水渠淤積嚴重的情況比比皆是,這套設備,不管自營還是租賃出去,用於給人灌溉排澇、清淤疏通,都能有市場跟收益。
如此一來,成本不是再轉嫁分攤出去了嘛!設備的改裝安裝調試這些,於你們也不是難事,甚至就算水道上有暗礁巨石,也就你們兵工廠組織人手放幾炮的事,林林總總羅列下來,也就花點兒心思跟時間罷了。”
李定橋點頭,道:“這法子很可行,我找機會跟吳所長提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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