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上白瑩瑩卻是半點沒表現出來,反而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師兄,這是在怪我嗎,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纏著師兄要禮物的,不過,不然等咱們再路過鄉鎮的時候,直接便把這留仙裙給賣了吧。”
一麵說著,白瑩瑩一麵做勢要施法把那裙子就換下來。蕭哲心裡其實對白瑩瑩還是有所偏向的,而且他一個大男人也實在沒臉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
蕭哲攔住了白瑩瑩的動作,忍著不奈,歎了口氣道:“我並沒有責怪師妹的意思,不過是被那薑筱記得一時糊塗了而已,師妹彆放在心上,這留仙裙你穿著就很合適,自然不能再賣給旁人。隻是現在天色也晚了,師妹你便先回去睡吧!”
蕭哲得話說得圓滑,白瑩瑩卻還是能敏感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是有些不同了,雖然心裡鬱悶,但也不想再惹蕭哲心煩,隻能悻悻地應了一句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蕭哲在白瑩瑩走了之後也不管其他幾個師兄弟怎麼看了。立刻便抬手揮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把一棵粗壯的樹擊得四分五裂。
眾人都被他這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好一會後周燁寒這才鎮定了下來,好聲好氣的哄勸道:“好了,師弟,師妹也不過是拿了你幾塊靈石而已,你為什不必如此生氣的,要知道畢竟氣大傷身,特彆是對修士而言,要是不能保證心如止水,盛怒之下,導致真氣紊亂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其他人也趕緊勸道:“就是,就那麼幾塊靈石,真不算什麼大事,你就當是花錢買清靜了,也省的薑筱不一不搖的招人厭煩。”
“就是就是。”
蕭哲對這些勸告卻是半句都聽不下去,反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道:“你們知道什麼,她這哪裡是想要寵物手裡一把靈石拿回去,分明是在故意羞辱我,想把我的臉麵往地上踩!”
“我原本還想著,她就是為人有些狹隘任性了些,但沒想到他竟如此不顧念情誼,從今往後我蕭哲與她不共戴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她最好彆讓我得著機會發咯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玉衡山眾人聞言都有些愣住,畢竟雖然他們對薑筱也很有意見,但像這種狠話,他們還是沒放過的,驟然聽見蕭哲如此一說,一個個的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周燁寒想到自己身為大師兄,應當勸誡師弟師妹們,讓他們心中寬廣一些。又想到薑筱這小到大跟在自己身邊,跟自己親密無間的日子,忽然我不想蕭哲鑽牛角尖下去了,更不想他真的去為難薑筱。
周燁寒麵色嚴肅的瞪著蕭哲,厲聲喝道:“你說的是什麼話,薑筱雖然現在已經不是跟我們同一個師父了,但到底還是同門,你要是真跟他鬨的不死不休,豈不是會落人話柄,你樂意這樣啊。”
蕭哲語氣惡狠狠的:“我不樂意,但這都是他逼的,她既然不把我當師兄了,我也不必上趕著,你們就不必再勸我了。”
話音落下,蕭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餘幾個看著他的背影,眼裡的情緒都有些許複雜。
最後還是吳思遠忍不住上前,對著周燁寒小聲嘀咕道:“大師兄,難道咱們就這麼看著,師兄和師姐鬨僵嗎?師姐畢竟在咱們與橫山呆了這麼久。”
吳思遠,心裡還是由衷希望薑筱能跟玉皇山的人把關係處好的,眼見著蕭哲現在已經把薑筱當成了了敵人,心裡哪能不著急。
周燁寒對薑筱也有些懷念,聞言卻還是歎了口氣道:“四師弟脾氣比較倔強,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了他的臉,他一下子緩不過來放些狠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等過些日子他氣消了,咱們這樣師妹過來給她道個歉,事情也就完了,還有小師妹那邊,怎樣師妹道個歉,到時候咱們便還能和睦相處,怎麼都不會鬨到那般田地的。”
吳思遠聞言心裡卻還是有些沉甸甸的,他總覺得以薑筱如此倔強的性子,隻怕不會輕易道歉。
隻是吳思遠看著一臉自信的周燁寒,終究沒有多說什麼,也許他自己心裡也有所幻想,想著薑筱萬一要是能道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薑筱對這些人的心思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否則隻怕是要把隔夜飯都給嘔出來,搞笑他們的自作多情,還有狂妄自大。
回到帳篷之後,薑筱變想也沒想就把蕭哲的納絨遞給了柳少霖,語氣透著幾分漫不經心道:“你之前不是還說你為了幫那對鑄劍師父女直接把納絨裡的靈石都給他們了嗎,這些你便先拿去花用吧!”
反正我看著也是心煩。
最後半句話薑筱雖沒有說出來,柳少霖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便道:“那我便收下了,以後再送更好的靈石來給姐姐。”
薑筱眉眼彎彎,突然覺得曆練的路上有這麼一個人陪著,感覺還真是不賴。
“好,那我便等著你這次做完任務回去之後,能領到更多的靈石,分我一些。”
兩人說笑幾句,便又開始各自練起心法來,直到真的有些疲累,這才睡下了。
隻是到了半夜,鄧鵬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狼嚎聲。
薑筱兩人幾乎是立刻就醒了,柳少霖驚聲叫道:“姐姐,你聽這聲音是不是魔獸發狂了,咱們要不要去看一看呀?”
薑筱沉思了一會突然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聲音冷冽道:“我看這回作祟的不是魔獸,而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看來還真是一直欠教訓。”
薑筱一麵說著,一麵衝柳少霖招了招手,柳少霖""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趕緊走了過去,薑筱便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柳少霖眼裡頓時噴出火星子,惡狠狠道:“好個姓蕭的,竟然還如此賊心不死,想要衝我們動手,等著吧,我非得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