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輕寒一邊意味深長的掃視著在場所有人,語氣也是十分陰沉道:“諸位你們現在可一定得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你們可彆忘了這薑筱一向在學堂的時候就桀驁不馴,如今隻怕更瞧不上我們了,我們要是真的讓他搓圓捏扁,那才是真的要吃苦頭呢。”
有許多心裡有成算的弟子聽了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所以並沒接話,跟在白銀銀身邊的那幾個刺頭心裡卻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聞言便都點了點頭。
“輕寒師兄說得不錯,雖然說薑筱有些真本事,經過剛才的事情,咱們也樂意讓他教咱們,但到底還是要注意一些分寸的。”
眼見著幾人達成了協議,輕寒嘴角微勾,四下裡看了看便又衝著那給人招了招手,冀鹽邊菜都粘一起小聲地嘀咕。
白瑩瑩原本覺得這樣的情景,他該是要回避的畢竟她一直維持的都是溫柔,可人的人設,可是今日薑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風頭,實在讓他嫉妒的不行,現在隻想要讓薑筱得到懲罰,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隻是在聽到輕寒要帶著那幾個另外擁護他的人,去埋伏在破妄峰下暗戳戳揍他一頓時,白瑩瑩嘴角卻不由抽了抽。
這輕寒平日裡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現在看著卻這麼蠢,且不說他們要是真這麼做了,會不會的是薑筱的對手,會不會還沒過兩招就將人拿下了?
就算他們真的能夠扛住薑筱修為,和她打的有來有往,隻怕也會被聞人長老察覺,到時候可有的苦頭吃,白瑩瑩自然不在乎他們吃不吃骨頭,卻不想被他們連累。
所以幾乎是在聽到這個提議的一瞬間,白瑩瑩就顫著聲音道:“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傷害我師姐,她雖然嚴厲了一些可本身也沒有壞心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呢?”
聲音嬌嬌柔柔,神色也像是特彆認真特彆誠懇,那幾人見他這般模樣還以為他是心軟了,一個個心裡對他好感更多了幾分。
輕寒甚至還忍不住勸道:“瑩瑩我知道你一向良善,我們也不是那咄咄逼人之輩,隻是今日薑筱到底是下了我們的麵子,我們是實在受不了她的這個脾氣了,所以必須得出手教訓教訓她,”
白瑩瑩聞言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依舊做出一副不忍的樣子,好一會才抿了抿唇:“若你們要教訓她的話,那也不必非得動手打她,打傷了,筋脈可就不好恢複了,我看倒不如咱們用鳳羽花吧,這既能讓師姐的脾氣柔順一些也不會傷了她的根本。”
輕寒等人聞言都有些不可思議,不由問道:“這是為何呀,鳳羽花不就是普通的草藥嗎?甚至在草藥之中都算不上上品,難不成薑筱還怕這個?”
白瑩瑩低下頭,頗有幾分小心翼翼的嘟嘟囔囔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師姐啊之前路過一片鳳羽花林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便奇癢無比,渾身都長滿紅疙瘩。”
“世尊已經給他檢查過了,說是他自身的靈力會跟鳳羽花相衝,讓他以後千萬不要金鳳羽花林,本來這些事我不該告訴你們的,但是你們火氣這麼衝,我真怕你們傷到了師姐,但如果你們隻是想給世界一個小教訓的話那就用鳳羽花好了,是你們可一定要注意用量啊,可彆讓師姐真出事了。”
說完這話,白瑩瑩眼睛眨了眨,也許也是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牽強,趕緊道:“我也是為了咱們師兄妹之間的團結著想,你們不要鬨得太過火。”
輕寒幾人心裡都打著小算盤,趕緊答應了下來。
薑筱對他們背後的交談並不知道,他回去之後就忽晃晃去了聞人淵的洞府。
聞人淵前半生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洞府清清靜靜的,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卻不想薑筱這才出去了大半天沒見,自己倒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生怕她在學堂愛到了欺負。
等感覺到薑筱的氣息就在附近了,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爭取一杯茶,慢慢品了起來。
等人進來了聞人淵便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薑筱便高高興興地坐了上去,跟聞人淵分享一下,今天碰到的事情。
等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刻鐘,未了,看著聞人淵自信滿滿道:“怎麼樣雖然說他們一開始並不太看重我,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幾招就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也算是沒有辜負師父的期望了。”
聞人淵但是沒想到,在天玄宗竟然會有人敢正麵硬扛他的徒弟,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聞人淵如此想著便如實說了,顏色確實有些陰沉,他想著自己也是時候該出去幾個師兄那裡串串門了,省的他們做下的那些弟子一個個不中用也就罷了,偏偏心思還不用在正道上。
聞人淵越想臉色,越是陰沉,思索片刻,電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條淡藍色的水晶手鐲。
“這東西叫禁言鐲,以後要是再上課的時候,在遇到些不知所謂的人,你就直接用這手鐲,對他們施加禁製,這些人也就不能說出什麼不中聽的來了。”
薑筱結果那鐲子,眼裡滿是笑意,其實她自己但是也可以把那些挑刺的人,弄得服服帖帖,可這跟有旁人關心自己卻是完全不同的。
薑筱現在隻覺得在學堂被冒犯的挪氣倒也不算什麼了,趕緊點了點頭道:“多謝師尊賜寶,徒兒,一定會好好用這個寶貝的。”
一邊說著,她已經低聲念了一句咒語,那手鐲便戴在了他的手上。
聞人淵微微頷首師徒倆正想說什麼來著,一陣微風吹過,一隻千紙鶴卻是穩穩的落在了聞人淵桌案上。
聞人淵看著那千紙鶴,原本柔和的臉色,不由又陰沉了幾分,薑筱卻是眼前一亮笑著道:“這紙鶴,不是之前師尊您送給少霖的嗎,但如今給您送信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聞人淵搖了搖頭:“不知,不過拆開看了便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