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被朱乾川可怖的模樣嚇到了。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力度,越來越大。
她差點就喘不過氣。
“咳咳……!”
喬曼右手腕骨被傅安安射了一槍,又被傅安安硬生生剜出了子彈。
整條右手,差點就報廢了。
又被顧斯銘嚴刑拷打了一晚上,遍體鱗傷。
另外的左手,還在吊鹽水。
無法掙脫朱乾川發瘋般的鉗製。
她疼得淚水直流,“阿川,已經這樣了,該死的,不該死的,都已經死了,你……你就算殺了我,也挽回不了什麼。”
“你想去找督軍,把所有真相捅出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射殺他們的兵士,全部是你的人。”
“我是殺人凶手,你就是幫凶,我們兩個,咳咳……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朱乾川聽完她說的話,竟是笑了,“你他媽早就算計好了,把我跟你捆在一起呢。”
說完,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陰沉的聲音,透出狠戾,“原來,你所謂的愛我,離不開我,就是拉上我,陪著你一起死。”
“沈逸風說的沒錯,我真是兩眼糊屎瞎了眼,娶了你這麼個比蛇蠍還毒的女人。”
“我……”喬曼頓時啞口無言。
朱乾川冷著臉,繼續逼問,“我再問你,汪海甫特意繞了個大圈,千裡迢迢從中央軍政府逃竄到海城,是不是為了跟你接上頭?”
“不是。”喬曼張嘴就否認,臉色卻變了又變,閉緊了嘴。
“到現在,你對我還是沒有半句實話。”朱乾川看著她瘋狂搖頭,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在包紮傷口的白色紗布上。
浸濕了消炎藥,混合著血水,把紗布染成了鮮紅色。
看上去整張臉血色淋漓。
本該淒慘可憐的模樣,變得十分猙獰可笑。
更可笑的人,是他。
竟然被這麼個容貌普通又心腸歹毒的女人給算計到了。
“喬曼,你否認也沒有用。”
“那些照片,就是你搭上汪海甫的鐵證。”
“你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統統吐出來,將功贖罪,我還能幫你到處去求情,留你一命。”
朱乾川鬆開了掐著喬曼脖子的雙手,表情陰鬱至極。
這個女人,利用幾份假情報,就把他玩弄在鼓掌之中,率領他的大半部下,射殺了包括傅師長傅長卿在內將近五六千個兵士的性命。
難怪當初督軍一直把這件事壓而不報。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事有蹊蹺。
隻有他這個蠢貨。
被傅安安婚前失去清白的事攪亂了腦子,氣怒攻心之下,又被喬曼刻意的溫柔所迷惑。
導致他過於信任喬曼,把她給他看的幾份情報,信以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