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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青少年的生理衛生課得抓起來了。可她彆得課程都能抓,這方麵實在搞不了。
而香菜媽都懂,但她是個寡婦。要是她丈夫還在,至少能幫著引導一下。
顧毅刃發現小姑姑這兩日看他的眼神三分羞澀中還有七分愛與恨交融的煩惱。
正愁怎麼開口跟蘇柳荷說帶幾個餃子給牛棚的半瘋,蘇柳荷反而先猶猶豫豫地開口說:“你那位關係不錯的朋友,是男還是女呀?”
顧毅刃把餃子往蓋簾上放好,毫不猶豫地說:“男的。年紀挺大,我們亦師亦友。”
話音落下,明顯聽到蘇柳荷櫻桃小嘴籲了口氣。
“是男是女怎麼了?”顧毅刃遲疑地說:“就算是女的,我也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蘇柳荷杏眼圓溜溜地瞪過來說:“你還想有什麼想法?”
顧毅刃訂正說:“是沒想法。”
蘇柳荷說:“這就對了。你還小,先抓學業啊。”
顧毅刃有時候覺得她腦子顛顛的,不理解她在想什麼。
包好餃子,蘇柳荷肯定是要吃的。管她是不是過年,剛出鍋的餃子誰能忍?
香菜媽剛才還過來一趟,聞到酸菜肉餡的餃子味,跑過來讓他們倆把門窗閉緊點,彆把隔壁回來過年的小孩香哭了。到時候跑在家門口又哭又鬨想吃餃子,你給是不給?
蘇柳荷要給香菜媽一碗,香菜媽瞅了兩眼拒絕了:“我家過年也有肉餃子,你倆吃。”
蘇柳荷和顧毅刃倆人乾脆蒸好餃子關緊門窗,一人先吃了一碗。
彆得不說,香菜媽的酸菜積的真好,吃起來帶勁。肥瘦相間的肉餡配著酸菜吃,提香不膩,蘇柳荷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酸菜餃子。
蘇柳荷吃完餃子,準備做蜂蜜栗子糕,反正不用出門,寒冬臘月多做一點,留著慢慢吃。
顧毅刃在屋簷下是絕不穿棉襖的,挽起袖子露出日漸精壯的小臂幫蘇柳荷剝板栗。
蘇柳荷還在幫他想青春期課堂的男性老師該找誰,忽然聽顧毅刃歎口氣說:“家裡板栗太多了。”
蘇柳荷乾笑著說:“誰讓我太厲害,一股腦采了太多。”
顧毅刃又歎口氣,眼神幽幽地看向蘇柳荷說:“你認識板栗樹?”
蘇柳荷感覺苗頭不對,偷偷看了眼鹹菜壇子,不料顧毅刃下一秒說:“彆看了,漫出來的我已經幫你倒籮筐裡了。”
蘇柳荷驚訝地說:“原來你早就發現了?怎麼現在才跟我說?”
顧毅刃說:“......”
他實在吃不下板栗了,但凡能忍他還不會說。
“你試過往裡麵放彆的嗎?”
蘇柳荷傻乎乎地說:“哈?還能弄彆得呀?”
顧毅刃:“...明天試試?”
蘇柳荷撓撓頭:“好。”
忙活完,顧毅刃想給半瘋送幾個餃子過去。半瘋清醒時教他武術,他感激。
看著蘇柳荷在炕上眼巴巴地瞅著,想了想說:“你要不要也見一下?”
蘇柳荷對他唯一的朋友還是挺好奇的,換好衣服,屁顛顛地跟著出門了。
一出門,北風像卷著冰刀子刮在臉上。
“走我後麵。”顧毅刃往前快走兩步,擋住風。
蘇柳荷戴著兔毛手套還算暖和,跟著亦步亦趨地往牛棚方向去。
小塘村不算富裕,集體牛有兩頭。本來有三個牛棚廢棄了兩個,都成了彆人下放鍛煉的地方。
“瘋子!”顧毅刃感覺自己帶了個尾巴,來到南邊牛棚喊了聲。
這邊已經被人用稻草擋住風口,上風處牛糞味不重,他回頭看著蘇柳荷悄悄捂著口鼻,一臉難受,有些後悔帶她過來。
半瘋蜷縮著身子從破爛中冒出來,他身上蓋著冒著黑棉絮的臟被子,眼神倒是清明:“你來做什麼?”
顧毅刃轉頭跟蘇柳荷說:“這人是個半瘋,待會他要是突然發瘋,你就先出去。”
蘇柳荷問:“那你呢?”
顧毅刃指了指栓牛的樁子:“怕他傷人,要把他捆起來。”
半瘋端著半個碗,顧毅刃把碗裡的餃子倒給他,他嗅了嗅,漆黑的指甲直接撚起一個餃子狼吞虎咽的吃。
蘇柳荷見他臟,有點嫌棄。
不過依她看過的年代文而言,知道這類人一般是受到迫害的,牛棚裡待著的絕對是大佬啊!
顧毅刃這是手握金饃饃了啊!
“把這些板栗留著他吃吧。”蘇柳荷激動地板栗遞給顧毅刃,試圖跟半瘋拉近關係。
顧毅刃詫異地說:“這麼多?”
蘇柳荷佯裝說:“嗯,我見半瘋先生有些麵善,不如給他做份薄禮吧。”
她回去也得跟顧毅刃好好說說,讓他對半瘋好點,指不定那天大佬榮回故裡,一手遮天,順便能提拔一下小魚小蝦呢。
半瘋嘴裡塞著餃子,賤兮兮笑著說:“你跟我睡一覺,我更高興。”
顧毅刃一個耳光打過去,聲音清脆而響亮:“重新說!”
半瘋轉過頭說:“好吃,真好吃。謝謝祖宗們。”
蘇柳荷:“......”
還是算了,有些緣分不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