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滿以前沒吃過,挨在他身邊邊吃邊學,滿臉幸福。
晚上十一點,沙頭角大生街老唐樓。
彭文山的車子停在唐樓斜對麵,藏進路邊的陰影裡,出去轉了一圈,找到蛇仔春把他叫進車裡。
“文仔,陽台沒有晾曬衣服的那個就是了。”蛇仔春指著一間房子說道。
唐樓是老式建築,類似於大陸的筒子樓,大多是三四層,房間麵積小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單元進出口是拉拽的柵欄鐵門。
陽台上大多裝著防盜欄杆,種點花卉盆栽,還有各種顏色款式的衣服用竹竿撐起來晾曬。
黃誌良和沙皮卓藏身的房子陽台上空蕩蕩的,除了露出一點燈光什麼都沒有。
“姐夫,我們來這兒乾什麼。”
李長江看見三把手槍被拿出來,隱隱感覺不妙。
“長江,你還記得那天阿威跟蹤你的事嗎?”
“當然記得,你把他的車牌號要走了,還說不讓我管這事。”
“他想綁架常滿,然後逼著你去打劫,最後再把你殺了滅口。”
彭文山把“兄弟如衣服”的騷操作說一遍,“長江,如果不是那位司機先生提醒你,如果我沒去查這個阿威的資料,阿滿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我是她的男人,你是她的表弟,你說該怎麼辦?”
“敢打大嫂的主意,殺了他們。”彭奕行握住黑星說道。
看著彭文山遞過來的手槍,李長江猶豫了,他不想殺人。
“喂,你不是當過兵嗎,爽快點,大佬是警察做的都是懲奸除惡的事,大嫂還是你表姐,說起來我們是在幫你。”
李長江看了一眼彭奕行,你知道個錘子,你大嫂不是我表姐,你大佬知法犯法是黑警呀。
不過彭文山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一雙眼睛在黑暗的車內都顯得咄咄逼人。
想到身份證、‘表姐’,還有自己到港以後唯一感受到的溫暖,李長江接過手槍。
“長江,你守在下麵,防止匪徒從陽台逃走。”
“春哥,我們走。”
邁過柵欄鐵門,三人順著狹窄的樓梯往上走。
“文仔,那個李長江行不行啊?”蛇仔春知道內情,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事,他答應了,敲門吧。”
“咚咚。”
裡麵沒有一點動靜,過了很長一會兒才有人詢問,“誰啊?”
“蛇仔春。”
又沒動靜了,彭文山隱隱聽到槍械上膛的聲音。
腳步聲響起走到門口,“蛇仔春?真是你呀,你來乾什麼?”
來人透過貓眼看到蛇仔春,稍微放鬆了警惕,不過仍然沒開門。
“你讓我站在外麵大聲喊,然後讓整棟樓裡的人都聽到啊。”蛇仔春不耐煩的說道。
木門打開,有人隔著防盜門查看環境,掃視了一圈沒發現異常問道,“他們是誰?”
“我小弟。”
“阿威,今天的事可不小,道上都傳開了,我猜你們一定想去外地避避風頭,你知道我的路子最安全嘛,不過這次的價格得高一點。”
蛇仔春說的就像一個乾保險的,知道了優質客戶的資料以後上門推銷來了。
“你等著。”阿威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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