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阿滿正在廚房裡忙活。
“文山,我都把飯菜做好了,你買了這麼多吃不完。”阿滿擺弄著碳烤爐,這東西她沒見過。
“這是晚上用的,下午你和奕仔收拾好,等我回來給你烤肉吃。”
彭文山把裝槍的袋子遞給彭奕行,奕仔見大佬沒有反對,直接把槍拿了出來。
冰冷的槍身沒有一點溫度,槍柄上有一個圓圈,裡麵刻著一個黑色的星星,奕仔掂了掂,有點沉手。
他把彈匣退出來,指向安全方向,小心拉動套筒退出槍膛裡的子彈,放在眼前模擬射擊,檢查照門和準星。
常滿見彭奕行從一個袋子裡掏出手槍,嚇得倒退了兩步。
她捂著嘴,驚慌地看向彭文山。
“阿滿,你先去炒菜。”
“大嫂,再炒一個就行,隨便墊一下晚上吃肉。”
彭奕行忙著比劃開槍動作,雙手據槍從小腹舉到胸前反複嘗試,這也不耽擱他惦記著晚上的燒烤。
“也就這點出息,阿滿,聽奕仔的。”
彭奕行來回試了十幾次,搖搖頭,“不習慣,這槍太重了,裝上彈匣得有斤吧,扳機太緊了,有點費勁。”
“這槍就這樣,扳機力約斤,槍身滿彈匣斤多,瞄具高角的射程00米,彈道在米之外高厘米,0米之外高厘米,你記住了。”
彭文山把參數說了出來。
“嗯,我再試試,我隻打過米。”
奕仔點頭。
彭文山把食材分類放好,又把桌子收拾乾淨,從廚房裡把做好的飯菜端出來,擺好碗筷。
“文山,你帶槍回家乾什麼,我害怕。”常滿抱住彭文山的胳膊,眼裡全是擔心。
“男人做事女人少打聽。”彭文山瞪了她一眼,接過鏟子在鍋裡倒騰。
“噢,我不問就是了,乾嘛嚇唬我。”常滿低頭小聲嘀咕,心裡有點委屈。
彭文山吃完飯回到刑偵組,約李長江晚上見麵。
那天彭文山帶著莎蓮娜去永福商廈拿資料,擔心李長江猝死,半路讓他下車找地方休息。
彭文山的意思是先讓他找個旅館睡一覺,換身衣服,忙完朱韜案以後再介紹他去老媽的工廠上班。
沒想到這家夥閒不住,又跑回工地乾苦力了,說是先乾著,等彭文山有空了再去工廠。
不會享福的傻仔。
才放下電話,馬軍找了上來。
“你要請假?”
“文哥,我老婆在跟我鬨離婚,這段時間一直在吵,剛才打來電話,說見不到我就來警署鬨。”
工作上被投訴,生活上鬨離婚,馬軍快被煩死了。
“阿傑,今天有沒有事?”
“我們警區沒有,新界北押款車被械劫,劫匪搶走00萬。”
“噢,那你趕快去,能離就趕緊離吧。”
“謝謝文哥......”
馬軍掏掏耳朵,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神色複雜地走人。
年紀輕輕就被婚姻給埋了,可憐,不過離婚以後又能滿血複活了。
彭文山搖搖頭,翻開棋譜,準備好紙筆,開始研究列手炮第一局。
研究棋譜的時候,沒有現成的棋盤推演很費勁,隻能一遍遍的看,好處是真的消磨時間。
下班到家時李長江已經在了,三個男人把爐子木炭食材搬到公用陽台上,找了一個大點的空地,彭文山主廚親自給他們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