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進來。”
彭文山推門走進辦公室,看到李sir正半躺在椅子上斜眼望過來,還有一個穿著交通警服的警員背對著他。
“彭sir,“你怎麼有時間到我行動組來呀,快請坐。”
李sir熱情地起身,把彭文山讓到旁邊的沙發上,衝門口的秘書喊道:“去給彭sir沏杯熱茶。”
秘書手腳麻利,很快把茶放在彭文山手邊,悄悄的關門走人。
“李sir,我的人來行動組做筆錄,我當然要過來看看啊,要是他們受了委屈,我可不答應。”
彭文山端起茶抿了一口,不合口味,又放下了。
“嗐,看你說的。”
“我怎麼可能讓下麵的夥計們受委屈呢,他們隻是作為人證提供證詞,連協助調查都算不上,你多心了,彭sir。”
李sir假裝生氣的樣子,埋怨了一句。
張鐵全忍不住翻個白眼,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警員了,合著我委屈巴巴的找你求情,你不當我是自己人呀!
他覺得彭sir的聲音有些耳熟,側身偷偷瞄了一眼,愣住了。
這不是上午在投訴及內部調查科一起接受聆訊的長官嘛!
對了。
他是見習督察,就在中區警署刑偵組裡工作,聽說殺了不少罪犯,應該是個身懷正義的長官。
張鐵全想到了自家侄子,阿輝很可能因為敲詐勒索罪去蹲苦窯,那樣一輩子就毀了。
他咬了咬牙,顧不上多想,準備向彭sir求情,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要試一試。
張鐵全稍微一動,立刻吸引了李sir的目光。
“張鐵全,你去外麵等著。”
“sir,請你幫個忙,能不能蓋過去呀?”張鐵全用儘全力爭取。
“蓋?你吃撐了啊。”
李sir大聲訓斥道:“你這十幾年警員是怎麼當的,警例全都忘了啊,親屬犯罪,警員插手就是妨礙司法公正,我可以告你呀。”
“ys,sir,sorry,sir。”
張鐵全對李sir失望至極,心裡涼透了,臉上還不敢表露出內心的想法。
“張鐵全?”
彭文山聽到這個名字,看向交通警。
“sir,是我,上午我們見過麵。”
張鐵全轉身衝著彭文山行禮,討好地笑了笑,笑容僵硬很難看,一看就知道平時是個嚴肅自律的人,不善於應酬交際。
“真的是你,你在這裡乾什麼?”彭文山聽得一知半解,疑惑問道。
“你們認識?”李sir詢問道。
“上午在總區見過一麵,一位警司找我詢問有關案件的看法,他也在場,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麵了。”
彭文山故意說得模糊不清。
關於聆訊這件事,他不想搞得滿世界都知道。
李sir眼睛一轉,迅速從彭文山的話中提煉出了幾個關鍵詞,總區警司、案件、看法,張鐵全也參與了。
嘶。
他心裡暗驚,仔細打量著一臉老實相的張鐵全,沒想到這人深藏不露,卻是個有本事的,連警司都要找他詢問案件的看法。
李sir知道彭文山的能力。
雖然進入警隊的時間不長,但破過好幾個案子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從警員升職到了見習督察。
放在一般人身上,根本不敢想。
因為見習督察公開招聘考試真的很難,否則憑什麼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就能做到督察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