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灣碼頭。
趙國民正盯著律師打電話。
“喂,你們有沒有搞錯呀,我老板付了那麼多定金,你們卻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過兩天就要庭審了,那時就算殺了她還有個屁用啊。”
“我不管,富人區又怎樣,你們不動手難道要我老板親自動手嗎?怕死就不要做殺手。”
律師打完電話說道:“老板,那邊同意了,明天他們有個重要人物到港,等人一到就會動手,絕對不會讓楊倩兒活著走進法庭。”
“哼,這批殺手不行就趕緊換人,有錢還請不到殺手嗎?”
趙國民神色陰沉,不滿地望著律師。
律師見到金主不高興了趕緊解釋道:“老板,我找的人是從越南來的,上過戰場而且嘴嚴,這種人最符合我們的選擇。”
“希望如此。”
趙國民的臉色稍緩,想了想接著吩咐道:“我得給這些人爭取一點時間,你幫我向法庭申請延後一個月開庭,就說我病了。”
“沒問題,老板。”律師保證道。
中區警署總督察辦公室。
彭文山穿著白色襯衣,肩膀上扛著二枚軍星站在彭欣建麵前。
“不錯,夠靚仔,有什麼感想?”
彭欣建見到兒子升職比他自己升職更高興。
“剛開始還好,挺高興的,畢竟薪水漲了不少,現在嘛,一般般吧,也就那樣。”
彭文山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虧你說的出口,警校畢業兩年時間就做到了督察,你知道這是多少警員求都求不來的。”
彭欣建心情好,不跟彭文山一般見識,拿起桌上的煙盒叼了一根放嘴上。
“叮。”
彭文山幫忙點煙,“求是求不來的,這事兒我有經驗。”
他說的是第一次考見習督察的事,求人不但沒用還被勸退了,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年,他都是督察了。
“對了,再過半個月我就要調回西九龍了,楊倩兒的事你儘快搞定,我幫你在刑偵隊裡留了位置。”彭欣建叮囑道。
“明白,楊倩兒後天出庭作證,把人送進法庭就沒我的事了。”彭文山回答道。
“後天嗎,保護工作安排的怎麼樣?”彭欣建關心了一下,他不想出現任何意外情況。
彭文山一臉自信,“沒問題。”
整個B隊的人都去了,七個刑偵組的警員加上一個金字塔最頂尖級彆的保鏢,他還真想不出來有誰能傷害到楊倩兒。
“你做事一向穩妥,我對你還是放心的。”
彭欣建滿意點頭,笑吟吟地說道:“今晚回家吃飯,就穿這身衣服,你老媽看見了肯定喜歡。”
“知道了。”
一天很快過去。
下班的時候彭文山準點離開警署,開車回到觀塘的家裡。
陳秀蘭見他升到督察果然很高興,捏著他的臉頰肉使勁拉扯,等過完手癮才放開。
“文仔,夠威風。”
她一個勁打量著彭文山身上嶄新的製服,眼裡儘是喜悅,“唉,脫衣服乾什麼,你穿著,老媽喜歡看。”
“在家裡穿著乾嘛,再說等會吃飯時弄臟了怎麼辦?”
彭文山邊說邊解扣子,根本不給陳秀蘭阻擋的機會,穿著製服太拘束了很不舒服。
“對對對,可不能弄臟了。”陳秀蘭接到手裡幫他掛起來。
“常滿和文慧呢?”彭文山問道。
“做飯呢。”
“哦,我去幫忙,讓文慧做飯那得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呀?”
彭文山乾脆連白襯衫都脫了,穿了一件以前的舊衣服,挽起袖口走進了廚房。
等彭欣建到家時,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陳秀蘭還專門開了一瓶紅酒給彭文山慶祝。
席間都是陳秀蘭和常滿在談論服裝店鋪的問題,張文慧時不時的插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