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四想到這個可能,煩躁的又點了一根香煙。
高培英是船廠的股東,又是他的兄弟,平時船廠的運營都是由他負責,他要是在廠裡搞個秘密倉庫造偽鈔,還真不好發現。
目前船廠的財務狀況很糟糕,對方把船廠奪走肯定不是為了造船,那就隻能是偽鈔了。
這個撲街,好好的正經生意不乾,偏偏要撈偏門。
如果高英培把造偽鈔的倉庫放在廠子裡,那我還能說的清嗎?
想到自己在警隊裡的案底估計有一尺多高,龍四的額頭上冒汗了。
“四叔,你想到什麼了?”
宋子豪看龍四的臉色變得蒼白,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急忙詢問。
龍四顧不上答話,直視著彭文山,誠懇地說道:“彭sir,我說我沒做偽鈔,你信嗎?”
他的表情愁苦,血壓直飆一百八,等待命運的審判。
宋子豪信。
他對龍四的性格很了解,自從退出江湖十幾年,對方從未再沾偏門。
宋子傑撇嘴,他對混黑的有偏見,從不信那些人的鬼話。
“信。”
彭文山點頭,“我的人查過你的財產狀況,可以說的上是負債累累,印偽鈔的怎麼可能是窮鬼呢,不然我也不會把警方的資料給你看。”
“多謝。”
龍四抹了把汗,幾秒鐘的時間他都懷疑要得心臟病了。
“彭sir。”
“我猜高英培陷害我,是為了獨占船廠,利用其場地和運輸能力製造偽鈔並進行交易。”
“我是無辜的,我可以向警方申請搜查船廠,證明我的清白。”
呐,這主動性不就起來了嘛。
彭文山滿意了,臉上露出笑容。
“阿傑,把佳琪叫進來。”
他拿起紙筆開始寫報告,好一會才交給劉佳琪,“讓沙膽去裁判法院申請搜查令。”
“是,長官。”
劉佳琪接了報告出去了。
“阿傑,你陪龍先生去刑偵隊做個筆錄,要寫明,龍先生作為船廠負責人,懷疑股東高英培製造偽鈔並進行交易。”
“人家是良好市民,給警隊提供了線索,我們接到舉報準備搜查船廠和高英培的住址。”
彭文山仔細叮囑。
“明白了,文哥。”
等兩人走後,彭文山才起身走到宋子豪的身邊坐下。
“阿豪。”
“剛才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覺得我是黑警?”
他笑眯眯地給宋子豪遞煙。
“如果四叔沒有想到有用的線索,那你會不會誣陷四叔,或者把造偽鈔的帽子扣在他頭上?”
宋子豪反問。
“怎麼可能,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做事講證據的,哪能無故汙人清白呢,剛才隻是用了點審訊的小技巧而已。”
叮。
彭文山先給阿豪點上,接著自己也抽了起來。
呼。
宋子豪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以他對彭文山的認識,他更傾向於相信是真的。
“上一次吃飯的時候鐘柔的肚子都大了,刑偵隊的工作有時清閒,有時又很忙,你幫阿傑多照料一下。”
宋子豪由衷的笑了。
是啊,阿傑要有兒子了,他的侄子快要出生了,想想都開心。
彭sir果然是好人,連這都記在心裡呢,對他們兩兄弟真是沒話說,阿傑沒有跟錯人。
一根煙吸完,彭文山讓劉佳琪把宋子豪送去了刑偵隊,把人交給宋子傑。
一個小時以後沙膽回來了。
“文哥,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