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誌舜眉頭緊鎖,正在酒店的走廊裡來回踱步。
“阿信,法證部的人還沒到嗎?”
王業信搖頭,“苗sir,剛才我又催了一次,人已經在路上了。”
苗誌舜抿了抿嘴唇,摸出一根煙仔點燃。
“sir,這裡是案發現場,不允許吸煙。”旁邊的軍裝警提醒道。
“不好意思。”
苗誌舜瞥了一眼客房內的屍體,往前走了十幾米,等越過兩個垃圾箱,這才靠在牆上默默吸煙。
“媽的。”
當。
他一腳踹在了垃圾桶上。
王業信站在門口,趁著長官不注意,不動聲色地捂了下鼻子。
房間內血腥的味道讓他非常的不適應,但又不敢表現出不專業的職業素養,隻能強忍著惡心硬撐。
叮。
電梯開門,法證部吳雲信和同事提著工具箱走了出來。
苗誌舜立馬扔了香煙迎了上去。
“吳先生,你總算來了。”
“苗sir。”
吳雲信沒有廢話,打開工具箱,帶上手套和腳套,拿著相機進入罪案現場查看情況。
迎麵就是一扇寬大的窗簾。
外層的紗簾上染著大片的血跡,整體呈噴射狀,上寬下窄。
地麵上是散亂的食物、餐具和摔倒的椅子,一名警員仰麵躺著,身下的地毯上浸染著血漬。
吳雲信小心地跨過屍體,站在房間內環顧四周,一邊勘查一邊分析現場。
“這裡明顯是第二凶案現場。”
“床上的這人中槍以後,被證人推開,子彈由左肩度射入,打穿肩膀後由下顎進頭。”
他蹲在屍體旁邊,伸手扒拉死者的肩膀。
“你看,他的脖子處有一個手指粗的彈孔,而頭頂的彈頭足有拳頭大小。”
王業信上前查看,被吳雲信阻止了,“小心頭發和頭皮屑。”
“有發現了。”
“是腳印的痕跡,它是從號房間轉入第一現場,接著再轉入第二現場的睡房。”
吳雲信的同事出聲喊道。
苗誌舜精神一振。
“馬上給搜查組打電話,讓他們帶警犬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逃走的路線。”
“知道了,苗sir。”
王業信趁機溜出房間。
吳雲信繼續分析,“苗sir,我認為他是唯一一個有時間反應的人,他的右手上有彈孔,子彈穿過掌心後擊中了身體。”
“至於其他人,全都沒來得及拔槍,凶手的速度很快。”
“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每具屍體都是中了兩槍,沒有第三個彈孔,凶手很確認兩槍就能殺人。”
“苗sir...”
苗誌舜突然做了一個收聲的動作,偏了偏頭側耳傾聽。
“嗯...啊!”
聲音嘶啞,微弱,但確確實實存在。
“還有人活著!”
苗誌舜竄進了裡屋,掃視房間後來到了鄭振文的身前,俯身趴下仔細觀察,對方掉在嘴上的眼鏡片上出現了白霧。
“來人,馬上送醫院,白車來了沒有?”
“sir,白車就在樓下。”
“讓他們趕緊上來,務必要把證人救活。”
刑偵隊的張民祖撒腿跑了出去,來到門口,對著執勤的軍裝警說道:“師兄,現場還有活口,你馬上聯係樓下的白車。”
軍裝警不敢耽擱,拿起對講機通知樓下的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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