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sir,驗過了,全都沒問題。”
張民祖盯著桌上的槍械和塑料BB彈陷入思索。
在港島,市民可以在家裡存放氣槍,隻要子彈出膛時的動能低於焦耳就不違法。
這就意味著,他從彭奕行家裡搜出來的槍全是合法的。
他媽的,改槍改的真好。
張民祖暗罵一聲。
怎麼辦呢?
殺警罪案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苗誌舜長官定下的打草驚蛇的計劃沒有成功,過年期間沒有一位槍會會員主動離開香江。
他們沒了調查方向,隻能用最笨的方法挨個審問。
為此連假期都泡湯了,彆人高高興興的過年,他們隻能苦逼的加班。
彭奕行已經是最後一個值得懷疑的疑犯了,再把這人放走,刑偵隊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現在全港島人都在關注這個案子,如果能儘快破案,那升職加薪還不是板上釘釘!
張民祖的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
“吳先生。”
“你用這些鐵珠再試一遍,重新測。”
張民祖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包鐵質的彈珠,交給了吳雲信。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認定了凶手就是彭奕行。
他早就看不慣對方了,成天冷著一張臉,跟人說話都愛搭不理的,好像彆人都欠他錢一樣。
拽什麼拽。
整死你呀!
誰讓彭奕行有心理疾病呢。
自閉症的患者,對身邊的事物比較敏感,隻要稍微有點刺激,就會陷入極端的情緒之中。
而他要做的,就是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刺激對方。
受到冤枉的彭奕行一定會感到憤怒、不公、覺得自己很委屈,想殺人!
怎麼殺?搶槍咯。
哼。
隻要敢動手,張民祖就打算直接開槍殺人,順便把殺警的罪名按對方頭上。
到那時,他不但不會有事,還會成為警隊的英雄。
啊哈哈哈。
張民祖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張sir?”
“張sir!”
吳雲信加重語氣把張民祖喚醒,“這不符合規定。”
“吳先生。”
張民祖皺眉看著對方,臉色陰沉。
“現場是你勘查的,你最清楚那裡發生了什麼。”
“你在槍會裡待的時間也不短了,你說,除了槍會的高手,還有誰能用DoublTap殺死四名警員?”
“我們查了那麼多人,全都已經排除,現在就剩下彭奕行了。”
“他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以前還殺過人,不是他是哪個?”
“吳先生。”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凶手逍遙法外?”
麵對張民祖的嘴炮攻擊,吳雲信麵色為難地後退了一步。
但凡換一個人,他沒有一點顧慮,可是...
“你不會因為彭奕行教過你玩槍,所以徇私枉法吧?”
張民祖斜眼看著對方,眼神冰冷。
“你彆亂講。”
吳雲信急忙否認。
他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彭奕行不是屁民,人家和西九龍的彭文山是老街坊,你不會認為彭文山好惹吧?”
“收聲。”
張民祖怒目圓睜,正氣凜然,“我是警察,代表的是公平和正義,彭文山又怎樣,他敢維護殺人凶手嗎!”
“吳先生。”
“我也不為難你,你隻管檢測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出了事我負責。”
吳雲信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痛快地從對方手裡接過了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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