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彭先生,你有沒有替彆人改過槍?”
刑偵隊的警員詢問道。
彭奕行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平淡,“阿sir,這個問題你問過了。”
“彭先生,請回答問題。”
警員隻當沒聽見,堅持讓對方開口回答。
“有,很多人。”
“改槍是你收入的主要來源嗎?”
彭奕行想了想,“不是。”
“那你玩槍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調查過,槍會的費用很高,雖然你在裡麵打工,但你的薪水不足以支撐你的消費。”
警員繼續問道。
“我可以拒絕回答嗎?”彭奕行反問。
啪。
身後傳來拍打的聲響。
彭奕行微微側頭,掃了張民祖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他發現對方總喜歡站在彆人的背後,似乎想通過這種行為,給彆人帶來壓迫感。
真是傻仔。
沒本事就是沒本事,鬼鬼祟祟就能給彆人壓力了?
白癡。
“......”
警員頓了頓,“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但我想提醒你,就是因為你這種不配合的態度,我們才會扣押你這麼長時間。”
他深深吸氣,從桌子上拿起一疊照片遞了過去,“上麵有你認識的人嗎?”
彭奕行接到手裡,看都沒看直接說道:“不認識。”
“你他媽的少給我裝。”
張民祖站在彭奕行的身後,居高臨下地說道:“君豪酒店死了四個警察,要不要把他們的照片給你看看?”
“其實你和我都心知肚明,人就是你殺的。”
“上次在九龍槍會,明明可以打手打腳,你卻偏偏打頭。”
“酒店的警察也一樣,就算是職業殺手也不會槍槍打頭,隻有你才會,因為你是瘋子,你有病。”
彭奕行抽抽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確實不認識,幫不了你們。”
草。
張民祖抿著嘴,一臉無奈。
人家根本不跟他交流,讓他有脾氣都沒地方發泄。
就像蓄滿了力量的拳頭,一下打在棉花上,空蕩蕩的,讓他很難受。
他抬頭看了看監控,輕輕搖頭。
苗誌舜坐在監控設備前,看著畫麵裡彭奕行的表現,點了點頭。
“在極短的時間內,打出三個DoublTap的人隻剩你了,而且你跟彭文山很熟悉,符合凶手了解警隊內部運作的條件。”
“再加上精神有問題,不是你還有誰?”
雖然他在自言自語,但聲音卻不小,被身邊的手下聽得一清二楚。
那人雙眼一亮。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一條線索。
“苗sir。”
“剛才你說的那個彭文山,是不是以前的槍會冠軍?”
“那他有沒有可能...”
警員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長官正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阿賓。”
“我清楚你的性格有點大咧咧的,但你講話之前起碼也要過過腦子。”
“你怎麼會懷疑彭文山的,DoublTap我也能打,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把我也審一下?”
苗誌舜揉了揉眉心,感覺頭有點痛。
他知道阿賓屬於那種心直口快的人,平時說話經常不動腦子。
這是好事,說明手下對他很信任,有什麼話都願意和他講。
但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一個汙蔑長官的罪名肯定跑不了,阿賓出事,他也跟著受連累。
“算了,以後注意點。”
苗誌舜警告了對方一句,不想繼續追究下去,“還可以扣留多久?”
警員小心地答道:“已經超了一個小時了。”
“這麼快?我去見見他。”
苗誌舜走進審訊室,把手下趕了出去,先關掉監控,然後在彭奕行的對麵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彭先生,謝謝你協助警方調查,等會你就可以走了。”
“現在可以嗎?”彭奕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