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另外謝謝你給餘sir送的花。”苗誌舜的表情很誠懇。
彭奕行欠了欠身體起身,聽到這句話以後又坐了回去。
“苗sir。”
“有個問題我想問你,那天你為什麼不開槍?”
“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事,那個叫阿祖的監場,剛才對我說,我是瘋子,因為我做了本該你們做的事。”
“我救了很多人,他卻說我有病。”
苗誌舜鬆了鬆領帶,一聲不吭。
彭奕行本來也沒指望對方回答,他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
“因為他是你朋友?”
“我猜不是,是你沒膽量,還有阿祖,你們兩個是膽小鬼,苗sir,打紙靶和打真人不一樣的。”
“我覺得你不適合在刑偵隊做差佬,守水塘比較合適。”
苗誌舜差點破防。
餘望華的死是他一生中的痛。
他明明有機會救下對方的,隻要當時果斷一點,開槍打中餘sir的肩膀,對方就不用死。
可是他沒有。
彭奕行說的沒錯,作為警察,在那一刻他是不稱職的。
嗯?!
到底是誰在審誰?
苗誌舜反應了過來,立馬收緊心理防線,把心事隱藏起來。
真他媽的難對付。
這不會是彭文山教的吧!
“彭先生,你可以走了,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苗誌舜恐嚇了一句,打開房門,把彭奕行送了出去。
走廊。
“讓你離開刑偵隊,是我的失職。”苗誌舜麵無表情。
“你果然不適合在刑偵隊裡乾。”
彭奕行嘲諷道。
“草你媽。”
王業信看到對方囂張的樣子,狠狠一拳打了上去。
啪。
彭奕行摔倒在地,嘴角流出鮮血。
“媽的。”
王業信餘怒未消,衝上去騎在彭奕行身上用拳頭使勁砸。
“攔住他。”
苗誌舜大吼一聲,趕緊上去逮住王業信的胳膊。
其他人稍微猶豫之後,撲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把纏鬥的兩人分開。
“放手。”
“夠了,彆打了。”
“王長官,為了他受投訴,不值得。”
眾人手忙腳亂的把王業信拖到了一邊,努力勸阻對方平息怒火。
“混蛋,敢殺警察,我盯死你。”王業信怒視彭奕行,恨恨地罵了一句。
“彭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苗誌舜把彭奕行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
彭奕行擦擦嘴角,看了看手上的血跡,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在關心我,你是害怕我投訴他。”
“可惜我還得回家安慰我老媽,這次就放他一馬。”
苗誌舜點點頭,“讓路。”
刑偵隊的人不情願的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彭奕行離開。
踏踏。
腳步聲響起。
張民祖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手銬,“我現在正式拘捕你,因為你的氣槍過了兩焦耳。”
彭奕行的臉上突然變得蒼白。
他壓抑著怒氣說道:“你彆改我的槍來冤枉我。”
“阿祖,你來的正好。”
王業信得意了。
他走到彭奕行麵前譏諷地笑了笑。
“你出不去了,怎麼,想打我?”
“來呀,放心,沒人會告你襲警,媽的,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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