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信不服。
一個西九龍的督察級跑到東九龍來耍威風,當他們刑偵隊都是死人啊。
他隨口來了一句口頭禪,本意是隻把證據交給律師,不會給彭文山本人,但彆人卻不這麼想。
刷。
身邊的警員全都露出驚詫的表情,齊齊扭頭看了過去,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
全都不敢相信有人敢當眾辱罵高級督察。
有人的腳步甚至悄悄往後退了一下,下意識的遠離對方。
“你的人?”彭文山問道。
苗誌舜額頭青筋亂跳。
他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想攔住對方,“彭sir,誤會...”
彭文山沒理他,伸手把他扒拉到了一邊,走到王業信的麵前,甩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
聲音很脆。
王業信捂著臉後退,眼淚淌了下來。
不是他沒出息想流淚,而是太疼了控製不住,半邊臉先痛後麻,腦子都嗡嗡的。
啪。
彭文山又是一巴掌,王業信繼續退...退不動了,已經貼牆了。
“你乾什麼?”
王業信瘋狂嘶吼。
他的嘴裡全是血,臉頰浮腫起來紅的發紫,眼睛裡滿是血絲,不甘、屈辱、害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很癲狂。
彭文山才不聽,繼續扇。
“彭sir,夠了!”
苗誌舜想抓住他的胳膊,卻被甩到了一邊。
“我他媽的殺了你!”
王業信說話時口水和鮮血濺了出來,噴在彭文山的衣服上,把委任證都染紅了。
他的右手搭在了槍套上。
苗誌舜瞳孔驟縮,嘶聲喊道:“攔住他,彆讓他動槍。”
草。
東九龍的警員們都要嚇尿了。
如果西九龍的高級督察,在東九龍刑偵隊被槍殺,那會不會引起兩個總區之間的衝突?
剛死了四個員佐級,再死一個督察級,怎麼交代!
沒法交代的,在場所有人,都要被刑事審問。
“呦,膽子不小呀!”
彭文山也看到了對方的動作。
他趕在警員製止前停手了,就那麼看著王業信,等著對方掏槍。
王業信手背青筋暴漲,死死地握著槍柄,兩眼怒目圓瞪,胸口劇烈起伏,卻始終沒有勇氣拿出來。
他的表情猙獰,像瀕死的野獸,惶恐又無助。
啪。
彭文山又扇了一巴掌,這一下把王業信的精氣神徹底打垮,萎靡的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嗚嗚嗚。”
“我又沒罵你,乾嘛打我。”這家夥哭的像個沒奶吃的娃。
“大男人哭唧唧的,沒意思。”
彭文山轉身,朝苗誌舜呲了呲牙,“以為他要開槍呢,剛才都把我整興奮了,可惜。”
誰都不知道彭文山在可惜什麼,也沒人想知道。
“苗sir。”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放心,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會投訴他的。”
彭文山安慰了一下對方。
苗誌舜臉色鐵青,吩咐道:“把阿信帶去洗把臉。”
“ys,sir。”
眾人簇擁著王業信離開,沒人再想留下來,全都撤了。
“彭sir。”
“你要的東西,我會交給彭奕行的律師,現在請你離開。”
苗誌舜語氣冰冷,他不想再看見對方。
“嗯。”
“奕仔,你在苗sir這裡我還是放心的,吃的喝的跟苗sir說,不用客氣,我讓阿慧儘快過來。”
郭麗怡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苗誌舜望著彭文山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家夥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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