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紹道:“彭文山長官,以前在中區警署任職見習督察,現在是西九龍的高級督察。”
老路和阿光對視一眼,渾身都不舒服了。
本來是夥計們之間喝酒消愁,突然混進來一位長官,感覺很拘束。
“sir。”
“彆,下班了,大家自己人,都放鬆點。”
彭文山從兜裡摸出香煙,挨個發了過去。
叮。
阿光點了煙,拿了一隻乾淨的杯子給彭文山倒滿酒放在桌子上。
“阿全,你對我的情況了解的倒是很清楚。”
彭文山喝口酒,隨意問道。
“彭sir,你救過我嘛,我特意關注你咯。”
“救你的是阿傑。”彭文山提醒道。
“可幫我報仇的是你,彭sir,雖然宋長官沒說清楚,但我知道沒有你開口,有些事是不會發生的。”
張鐵全講的很認真。
彭文山不想再提這件事,他看著小胡子問道:“受委屈了?保時捷,車牌那個?”
老路低下頭沒說話,看表情應該是了。
“彭sir,剛才我們講話你都聽見了?”
張鐵全見彭文山點頭,歎了口氣說道:“老路從小沒了老爸,是他老媽把他拉扯大的,他很孝順的。”
“那天我們把的司機拉回警署,沒想到那人沒素質,張口就罵人,傷了老路的心,他鬨著辭職呢。”
彭文山有些意外。
交通警也是警察呀,怎麼會被人罵到辭職呢,這不給對方上點手段嗎?
也許是職級太低,壓不住對方。
“你們長官是怎麼說的?”
“嘁。”
“如果不是他,老路還不想辭職呢。”
張鐵全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本來兄弟們要替老路出氣,是長官說會讓司機給個交代。”
“結果好幾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人也放走了,老路越想越氣才要辭職的。”
老路眼睛通紅,隻喝悶酒也不說話。
“哎,你彆喝了,再喝要醉了。”
阿光伸手去抓他的杯子,挨了一巴掌之後老實了。
呼。
彭文山吐出煙霧,替老路感到可惜,這是遇到奇葩上司了。
每個做長官的,都是巴不能的為手下出頭好收買人心,以後做事的時候手下才會拚命,幫扶著長官立功升職。
但凡事都有例外。
有些人膽小,麵對有權的、有錢的人唯唯諾諾,連手下的心理情緒都不管不顧。
警校裡的領導潛能和管理潛能兩門課程,全都白學了。
這種人,沒前途的。
長官又不是瞎子,知道某個手下既沒膽量又沒擔當,白癡才會推薦他升職。
“申請調職,你那位長官不值得跟。”
彭文山朝老路說了一句,接著就起身告辭了。
“彭sir,慢點,我送送你。”
張鐵全眼珠一轉,急忙跟了上去。
等到了餐廳門外,張鐵全跟著彭文山走到了沒人的地方才開口,“彭sir,關於那輛,你有沒有辦法?”
彭文山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你想乾什麼?”
張鐵全往旁邊看了看,咬著牙說道:“我想替老路出口惡氣。”
“你呀。”
彭文山恨鐵不成鋼,“你打金十二的那天晚上,但凡你能追出來問我一句有沒有辦法,你也不會差點死掉。”
“怎麼,自己的事不上心,對夥計倒是挺關心的?”
張鐵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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