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友山枯瘦的身軀縮在牆角,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
警員們忙著控製塚本英二的手下,一時間還沒顧得上查看現場,竟然給忽略了過去。
餘浩南立馬竄了過去,伸手探探呼吸又檢查了頸動脈。
“彭sir。”
“這人死了。”
他回頭彙報情況,接著開始查看傷勢,看到對方沒有明顯的外傷後從屍體的兜裡摸出了身份證件。
“是梁友山,具體死因需要法證那邊屍檢,目前沒有發現外力因素。”
彭文山點點頭。
“扣白車和法證。”
“阿南,你和軍裝警留下來協助西區警署的同事調查現場,阿軍,你讓衝鋒隊協助我們把人帶回總部。”
“知道了,彭sir。”
兩組人分開做事。
彭文山回到總部,把審訊交給了陳軍,自己則去了技術組。
“彭sir。”
陳sir對於彭文山的到來有點意外。
上次他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短時間內人體比對技術是沒法找出疑犯的,不知道長官再次過來是什麼意思。
“把那段影像調出來,我再看看。”
彭文山說道。
“哦,好的。”
陳sir打開設備,把監控視頻投放到屏幕上
這家夥一連好幾天,天天都在看視頻,早就看吐了,這會站在長官身邊,卻看得無比認真。
最起碼,表麵上來看是認真的。
叮。
彭文山點燃香煙,把煙盒塞到陳sir手裡,示意對方隨意。
呼。
一口煙的功夫,畫麵就到了陳軍轉身推門的地方。
“停。”
彭文山說道:“倒回去,看看疑犯推門時候的側臉。”
畫麵倒放,定格在了疑犯的側臉上。
視頻的畫質並不好,再加上監控和疑犯之間有一定的距離,疑犯的頭部很模糊,連臉型都不容易分辨。
既然看不清,那疑犯的臉型可能是方臉,也有可能是長臉咯。
也就是說,栽贓塚本英二殺了他爺爺,是說的過去的。
而陳軍是警隊裡的督察,自己本身就是執法人員,前途一片光明,怎麼可能知法犯法、去當殺手呢?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所以,凶手一定是塚本英二。
“繼續往前翻,一幀一幀的來。”
“ys,sir。”
前麵的畫麵基本都差不多,沒有一個能看清疑犯臉型的,再往前就是上一個動作了。
彭文山稍稍鬆了一口氣。
軍票持有人梁友山死亡,監控視頻除了能搞點誣陷,又沒其他什麼用處,陳軍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彭sir。”
“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陳sir試探地問道。
彭文山瞅他一眼,突然覺得陳sir作為技術組的負責人,在栽贓塚本英二的事情上有著天然的優勢。
人體比對的技術屬於科技。
這種東西做出的判斷,哪怕再不符合常理,也會有很多人相信。
不過雖然科技不會造假,但人會。
他要做的,就是讓陳sir形成這種認識,找到一個匹配度很高的疑犯,從而停止後續的比對。
“沒錯。”
他笑了笑,把陳sir叫到了外麵,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陳sir。”
彭文山一臉凝重,“本來呢,我們一線部門做事,具體的案情是不能向其他部門透露的,這個你應該理解。”
“理解。”
陳sir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