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涉及到警隊的保密條例,一旦發生泄密事件,所有知情者都要受到調查科的聆訊。
這會他已經後悔問出剛才問題了。
“彭sir,你就當我沒問。”
“那不行。”
彭文山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你不是外人,你都問了,我要是還不說,那就是沒把你當自己人。”
嗬嗬。
陳sir苦笑。
他真想說一句,其實外人挺好的,但見到彭文山推心置腹的樣子,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先問的,長官把他當成自己人才會告訴他。
這會突然反悔,又不想聽了,這分明是害怕擔責,調戲長官嘛。
彭文山不給他抽身的機會,直接說了出來。
“陳sir。”
“我們在死者的胃裡發現了線索,找到了疑似主謀的人,他叫梁友山,本來是想把人抓回來的。”
“可惜人死了。”
“死了?”
陳sir驚訝地問道:“那殺手的線索不就斷了嗎?”
“嗯。”
彭文山的語氣有些沉重。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在現場遇到了一個人。”
“他叫塚本英二,是死者的孫子,我發現他的身高和體型跟視頻裡的那個殺手很像。”
“不對,應該是非常像,所以一回來我就跑過來查看監控了。”
“死者的孫子?!”
陳sir驚訝地瞪圓了雙眼。
他摸著下巴思索道:“這也說不準,那些有錢人的家庭關係很複雜,涉及到財產繼承的問題,也許就有人鋌而走險。”
“彭sir,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彭文山一臉唏噓。
“是呀。”
“普通人為了三天的薪水都有可能乾出傻事,更何況是那麼大的塚本集團呢。”
“陳sir。”
“我已經把人帶回來了,你對視頻裡疑犯的肢體動作很熟悉,這樣吧,你跟我去見見塚本英二,看看有沒有可能就是他。”
“好。”
陳sir答應的很痛快。
“不過保險起見,最好能采集他的動作信息進行人體比對,這樣的結果才有說服力。”
“沒問題。”
彭文山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走,我們一起去。”
大房。
陳軍正在翻看筆錄。
日本人很配合,對於摩羅街唐樓裡發生的事情交待的很清楚。
按照他們的說法,是有了關於塚本健二死亡的線索,想請梁友山到塚本大廈配合調查的。
全程都很有禮貌,並沒有脅迫的意思。
至於身上攜帶的武器,他們是安保人員,有持槍證件的,隻要沒有動用武器,那就不算違反港島法律。
後來遇到了一個鬼佬,朝他們扔手雷,便被迫進行了反擊。
總之一句話,他們是專業的安保,沒有違法。
“彭sir。”
陳軍見到彭文山,站起身把筆錄遞了過去。
彭文山翻了翻,有些失望。
“這群日本人去請一個老頭,非但沒把人帶走,還讓人弄死了五個,真他媽的‘專業’,塚本健二死的不冤。”
他的語氣極儘嘲諷。
陳軍憋笑。
他算是聽出來了,長官不待見日本人,沒能拿到他們的把柄,心裡很不爽。
“現在塚本集團的律師要求保釋他們,我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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