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走正常程序。”
彭文山讓陳軍去應付律師,自己則帶著陳sir來到觀察室。
透過單麵玻璃可以看到,塚本英二坐在椅子上,麵對警員的問訊一言不發,好像根本聽不懂。
“這家夥是日本人,可能不懂中國話。”
陳sir說了一句,開始查看前麵的監控,特彆注意了塚本英二走路時的姿勢和動作。
“身高和體型確實很像。”
“不過視頻裡的疑犯進行了偽裝,我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他,“我想把這一段拷貝下來,拿回去比對一下。”
彭文山自然不會反對,示意旁邊的警員照做。
等陳sir拿著資料走人以後,餘浩南回來了。
“彭sir。”
“有人往梁友山的房子裡扔了一顆手雷,現場發現了四具屍體,身份證件上顯示是日本人。”
“另外還發現了一具鬼佬的屍體,也是被手雷炸死的。”
說到這裡,餘浩南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神秘兮兮地說道:“我還查了梁友山的賬戶,上個星期他給一個人彙了一筆錢,你猜是誰?”
“我哪知道,快說,”彭文山瞪了他一眼。
“嶽魯。”
“那個矮胖子?”
彭文山轉身就走。
兩人來到關押鱷佬的審訊室,他正在一五一十地回答白若雪的問題。
“不用問了。”
“sir?”
白若雪停下筆,不明所以地看向長官。
彭文山盯著鱷佬,“你收過梁友山的錢?”
鱷佬的臉色刷的就白了。
他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地解釋道:“阿sir,我是冤枉的。”
白若雪很快反應了過來。
警方已經懷疑梁友山就是雇傭殺手的主謀,那麼跟他有資金交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殺手。
她瞥了一眼費時費力寫出來的口供,感覺自己受到了戲弄。
啪。
她目光不善地盯著鱷佬,厲聲喝問,“你敢耍我?”
“沒有。”
“我真的是冤枉的。”
鱷佬哭喪著臉喊冤,現在警察查到了梁伯的賬戶,他不說都不行了。
前段時間。
鱷佬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找殺手的廣告,登載廣告的位置沒錯,但是次序錯了,這家夥馬上就知道是外行人做的,於是就約見了梁伯。
梁伯說,他的家人被日本人殺了,而凶手就是塚本健二。
鱷佬想騙錢,就冒充殺手答應了。
沒想到梁伯除了身患絕症,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堆軍票,那東西跟廢紙一樣,一點用都沒有,連騙都不值得騙。
後來梁伯再次找到鱷佬的時候,拿出了二十萬讓他去殺了塚本。
鱷佬看老頭可憐,良心發現不想騙錢了,便假意答應下來,隻是告訴梁伯,等日本人死後就把錢存到賬戶裡。
然後,塚本健二就真的死了,錢也真的存進了他的賬戶。
“阿sir。”
“日本人不是我殺的,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是梁伯誤會了,他以為我殺了塚本,所以把錢給我打了過來。”
鱷佬想哭都哭不出來。
本來隻是想騙點錢,沒想到不但搭進去了兩百多萬,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嘁。”
“編,繼續編。”
餘浩南冷笑,“怎麼那麼巧,偏偏是你看到了那個廣告,偏偏梁友山又把錢打給了你?”
鱷佬心如死灰。
是呀。
怎麼會那麼巧呢!
熾天使那個王八蛋,不但給了梁伯二十萬,還為了一堆廢紙就去殺了塚本,直接讓複仇基金自動運行了。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摩羅街?”
“我想找到梁伯,讓他證明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