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以身後的紅蓮業火反複照耀,觀察畫麵的光影,搖頭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它有母本。想要進入畫境,必須要知道它的規則。如果遭到毀壞,它會從現世消失,再從母本所在的地方冒出來。”
畫麵微微有些變化。畫卷中所有的人衣服都敞開了一些,似乎感受到了炎熱,進入了夏季,都躲到了樹蔭裡。月時雨帶著一些人在玩曲水流觴的遊戲,大家在吃涼麵。這一次輪到湖陽公主在水裡捉魚,她抱著一尾半人多長的大鯉魚,陸子淑拿著釣竿,震驚地望著湖陽。而飛在天上的人變成了李婉兒。
由於李婉兒打扮得很火辣,穿著甲胃提著銀槍,導致畫風都變了,一副英姿勃勃的女將出征圖。
洞玄子一跺腳,大喝道:“歸來——!”
屋裡並沒有什麼動靜,但是畫卷卻微微一震。
畫麵又變了,裡麵的人都尖叫著四下躲藏的樣子。
洞玄子也沒脾氣,搖頭道:“再強,這畫境便會毀壞。裡麵的人卻出不來。”
這時候玉虛子來了,不爽道:“出什麼事了?”
他正做著一個好夢,被強行叫醒了。
雷音子尷尬地笑道:“原本是不想打攪你,但是沒辦法,對付這種情況是你們霄雲派的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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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卷?”玉虛子一下就警覺起來,所有不滿的神情都消失了,袖中劍光一閃,亮出一柄明光閃閃的小劍,像鏡子一樣倒映出畫麵中的景象。
“這縹緲卷十分厲害——!它有母本,有禁製,有畫靈,空間無窮無儘!”玉虛子道,“你們怎麼會有這種麻煩東西?”
當下所有的人一起瞅著陸子清,陸子清尷尬地一笑。不過現在他是以獨孤敗的相貌,這一笑很醜怪,玉虛子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等到聽說了這畫是歸靈素身上的,玉虛子驚愕道:“那女子該不會是這個模樣吧?”
說著從百寶囊中取出了一副畫像。
陸子清立刻指著畫裡的人說:“就是她——!”
這不是飛仙圖,是一幅非常普通的肖像畫。畫裡的女子跟他見過的一模一樣,隻是容貌真實了許多。這一真實,就差了好多。就好像去掉了濾鏡效果,是個頗有氣質的女子。雖然容貌也非常秀麗,但是跟李婉兒她們比就差了點兒,沒有卓玉婷那麼活色生香,沒有陸子淑的柔情似水,沒有李婉兒靈動漂亮,也沒有湖陽那麼富貴嬌豔。
玉虛子驚道:“這是沉妙本人的畫像!她的弟子畫的,在她飛升前留存的。若你說畫裡的飛仙就是沉妙,那這幅畫就是沉妙所繪的《二十四景飛天》之中的一張。雖然大家都是猜測,但是縹緲宮主很可能就是縹緲仙子,最起碼也是跟縹緲派有極為深厚的淵源,才可能會有《二十四景飛天》這種仙寶!”
“不用猜了,一定是!”陸子清狂汗道,“這麼說,畫裡跑掉的仙女應該是縹緲宮主的化身?”
所以當時歸靈素把畫拿出來,原本是想向他媽求救?但是由於蜃無妖霧隔絕了時空的影響,當時沒有起作用,而且不小心把畫給搞丟了?
玉虛子點點頭:“畫靈是沉妙以自己的樣子畫出來的,自然隨時可以作為化身。”
玉虛子歎道:“這縹緲卷的唯一鑰匙掌握在畫靈手裡,除非你有沉妙的那支畫筆,又能以縹緲派的神通來修改這幅畫。否則任何的落筆、毀壞都沒有辦法打通這畫境的。它會帶著裡麵的人消失,回到母本,也就是縹緲宮。”
丹陽子道:“試一試吧,不行的話,我就把這東西燒了。”
玉虛子搖頭道:“強行破壞太冒險了,我先試試。”
玉虛子說著,取出一支筆,在口中沾了些唾沫舔了舔,咬破舌尖,以舌尖血當做顏料,在上麵畫了一個紅色門柱的山門。筆法、意境與畫麵完美融合,簡直跟同一個人畫的一樣。
四周的人都覺得神乎其技,這樣都不行的話,真的隻有去抓那個畫裡走出去的化身了。
然而玉虛子很快搖頭,歎道:“不行。這必然是縹緲仙子親手畫的,破不掉。”
眾人眼瞅著畫上去的山門很快就消失了。可惜了玉虛子的精血。
畫中的景象忽然一變,裡麵飛在空中的仙子漸漸變成了沉妙的容貌,而且橫眉怒目,對著玉虛子叫罵:“小雜毛,你們敢縱容弟子,欺負我孩兒!待我把你們的弟子也全都抓走,讓你們知道我縹緲宮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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