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替代了原本的犯罪分子的刑警占了位置也沒閒著,根本不用誰吩咐命令,就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自發的將那些犯罪分子的人脈摸索了出來,也就是人販子的上家和下線。
那些下線往往不好找出來,因為多且雜,以前想要抓住他們難如登天,可現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因為那些下線見到上家換人了,為了繼續賺錢,自然會主動的聯係到他們這兒,根本不用他們費勁的去找誰是誰不是。
即使有嗅覺敏銳的想要換地方換上家,可是全國的人販子都被警方抓捕了,也都被有經驗的刑警占著位置,那麼不管他們去的哪兒找的誰,都隻能自投羅網。
所以警方很容易的就掌握了一份詳細的名冊,隻是引而不發,隻待最後一擊時一網打儘,這份名冊在不久的將來也會為警方獲得更大的戰果打下堅實的基礎。
至於在這期間被那些下線送過來的女孩子,自然是被保護了起來,然後換成警方的人繼續完成交易,畢竟戰果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棄多。
當全國性質的抓捕任務一結束,捷報就被遞到了顧月姝手裡。
她看著手中的捷報,津津有味的閱讀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也依舊不動如山,沒有半分要拿起手機接聽通話的意思。
倒是把一旁的程朗急得不行,因為電話是晉鶴打來的,他擔心顧月姝不接電話,會破壞了計劃。
“程隊,你冷靜一點,就憑這個,也是他哄著求著我和他合作,而不是我上趕著。”顧月姝拍著手上的捷報,滿臉寫著勝券在握。
“聽你這意思,是覺得可以收網了?”程朗眼睛一亮,鬼知道他有多希望儘快結束這一切。
“快了,總要給各地演上癮的刑警們一點兒享受的時間吧,我想看看他們能不能在我不提醒的情況下,繼續將戰果擴大。”
顧月姝盯著那份捷報,就像是能看出點兒什麼彆人看不出的東西似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頂了犯罪分子位置上的刑警們還會給咱們帶來驚喜?”程朗瞅了一眼她手裡的捷報,愣是沒看出來她哪來的那麼多心思。
“為什麼不呢?隻是一點時間而已,晉鶴需要的所有貨物都出自咱們的手,不會再有無辜的女孩子受到傷害,咱們為什麼不再等一等呢?”
多等一天,就能多抓住一個人販子,就能少一個女孩兒受傷害,即使這些人販子還會死灰複燃,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這可都是好處。
程朗想了想,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那你覺得咱們一直掌握著這條線的可能是多少?”
“你太想當然了程隊,這種事可以玩兒一次,卻不能再玩兒第二次,一旦將晉鶴的組織搗毀,聰明人就會將我的計劃看得分明,而做這種會沒命的勾當的人,都是聰明人。”
顧月姝說完,將手抵在唇上,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而她則在晉鶴掛斷之前接通了電話。
短暫的閒聊後,晉鶴主動提起了生意的事,再次和他達成一致後,顧月姝先一步掛斷了電話,顯得很不耐煩。
被掛斷了電話的晉鶴心中如何的忐忑顧月姝是不在乎的,她隻是又去挑了不少的人,待他們裝扮整齊後,就讓風狼他們三個把人給晉鶴送了去。
“記住,晉鶴要是問起我,就說我在處理彆的事,不需要具體回答他是什麼事,就讓他自己腦補就行,彆說多餘的話。”
風狼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然後就帶著柴狼和火狼兩個上車離開了。
等他們回來時將交易現場發生的一切都和顧月姝複述了一遍之後,確定所有事都是按照自己設想的走的顧月姝,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快了,就要能收網了。”近乎呢喃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聽見就消散在了風裡。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各地的刑警隊果然都不負眾望的在手裡掐了一份名冊。
得到這個消息的顧月姝知道,出手的機會來了。
“程隊錢隊,咱們可以行動了,通知各處,明天淩晨三點,開始行動。”前麵都是小打小鬨,這次才是最終戰。
隨著對晉鶴老巢的圍剿行動開始,各地的刑警和武警也再一次動了起來。
不過他們這次不單單是要按照名冊抓人,還要根據那些被當成貨物賣出去的同誌的信息,去抓捕那些同樣犯了罪的買家。
今晚,對供貨方、中間商和買方三方的抓捕要在同一時間進行。
任務規模之大,看出動的刑警和武警人數就知道了,因為他們幾乎是傾巢出動,刑警隊和武警基地除了看門的和必要的執勤人員,就沒什麼人影在了。
其他地方的抓捕任務如何進行顧月姝管不著,但他們這邊對晉鶴的抓捕,她是領頭人。
作為最熟悉路線的顧月姝和風狼,自然是坐在頭車上一馬當先,既起到了領路的作用,也能在被發現的時候出麵做個幌子,拖延一下時間。
也是因為他們兩個這熟麵孔,所以晉鶴老巢外圍他們進來的很容易,槍都沒響就已經把外圍的防禦圈接手了。
等她帶著武警進入到老巢,一路走到晉鶴麵前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保障自己安全的手段已經完全失靈了。
“柳小姐,原來你才是臥底,我竟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厲害。”看著顧月姝身上套著的防彈衣,晉鶴滿臉的陰鷙。
看著拿著槍與自己這邊對峙,完全沒有了以往儒雅風度的晉鶴,顧月姝彎唇就是一笑,“晉先生,你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有什麼用呢?棋差一招,你注定了要成為我的手下敗將,這叫邪不勝正。”
“哼!”晉鶴冷哼一聲,“邪不勝正?我更喜歡來日方長這四個字,你又沒抓住我,怎麼就知道我沒有退路了呢?”
“碰!碰!碰!碰!”顧月姝抬起槍口瞄準他的四肢就是四聲槍響。
撫摸著微微發燙的槍柄,顧月姝笑的肆意,“晉先生,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可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好像還不太清楚,我就不是那種會給人留退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