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維克托通過掐訣算卦,才能逢凶化吉。
不過當時情況緊急,亨利並不明白維克托做過什麼,隻是跟著他跑就幸運的逃出生天了。
“運氣……運氣好而已……”維克托不敢輕易在殲察局麵前暴露自己,決定先暫時隱藏起來,等到一切都弄清楚了再說。
“好吧!該說的也都說了,你們隨意,我得去向這裡的市民布道了。”桑神父站了起來,指了維克托一下,“記住,你請客!”
說完,他也沒給維克托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朝著櫃台旁的兩名花枝招展的妓女走了過去。
“嗨!神父先生,要嘗嘗丹德萊恩的特產嗎?”一名妓女不停的對著他拋媚眼。
“女士們,我來為你們傳播‘輝光’的恩澤,想必你們已經等不及了吧!”
望著那老頭滿臉淫笑的左摟右抱上了樓,亨利古怪的瞥了維克托一眼。
“你有錢嗎?”
“當然沒有。”
“那桑神父……”
“他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啊!”
……
兩人頓時無語,而這時,蝴蝶彈簧門被推開,另一名殲察局探員來到了酒館,他那標準的製服非常的顯眼。
對方一眼就瞧向了這邊。
“亨利探員,總監察在碼頭召集同僚們過去,如果你沒有特彆的任務,那麼在賭局開始前,你得趕過去。”
賭局?
亨利詫異的盯著他,對方明顯不是來找自己的,隻是恰好在這裡碰見了。
“是的,托馬斯先生邀請總監察上他的賭船,有事情要吩咐,桑神父呢?”
這名探員是來請桑神父的,亨利指了一下樓上:“他在上邊,不過……你最好現在彆去打攪他……”
……
桑神父那邊怎麼安排,亨利也沒權利過問,他準備先去碼頭與總監察會合,當然,維克托為了見托馬斯,也決定跟著他。
夜幕已經降臨,當他們來到碼頭邊上的時候,維克托瞧見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趴在護欄邊上抽著雪茄,他的身邊還站著好幾名殲察局探員。
亨利整理了下不是很乾淨的製服,嚴正的走了過去,讓維克托在原地等他。
那個人,也許就是殲察局的總監察,也就是亨利的頂頭上司。
望著那邊的幾人正在攀談,維克托饒有興致的打量停靠在港口的一艘顏色鮮豔的蒸汽遊輪。
那上邊掛滿了彩燈,船艙裡歌舞升平,或許正是托馬斯的那艘賭船。
要見到對方了,維克托急忙在腦子裡組織語言,想想該如何與對方遊說,才能拿回戴蒙家的資產。
陸陸續續有人在碼頭上經過安保檢查而登船,轟鳴聲響起,兩根漆黑筆直的排氣孔已然開始運作。
看來托馬斯邀請了不少人參加今晚的宴會。
“你在看什麼?”亨利很快與總監察交流完畢,走了回來。
“托馬斯在那艘船上麵?”維克托指了指那艘遊輪。
亨利點了點頭:“沒錯,那是萬花筒號,由十年前富爾頓下水的蒸汽船改建而來,現在是托馬斯·康沃爾先生名下的資產,今晚他會在船上與我們會麵。”
“他為什麼要見你們?”維克托好奇的問。
“不知道……”亨利回答的很乾脆。
“你的上司沒告訴你嗎?”
“沒有,他隻是告訴我,因為馬克殉職,他認為我可以去競爭空缺的搜查官職位。”
聽到這話,維克托眼睛一亮:“真不錯,你可以升職了?”
“但願如此……”亨利眼神有些複雜,但沒有接著細說。
“托馬斯先生並沒有邀請你,但你可以跟我們一道上船,總監察同意了。”他拍了拍維克托的肩膀。
後者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不爽。
戴蒙家族與托馬斯有合約在,可對方竟然在戴蒙家被滅門後,如此的無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