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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都被人擺了一道啊,華生……”
戴高樂這下終於有點繃不住了,不停捶胸頓足。
“我剛才親手將凶手給放走了!愚蠢,太愚蠢了……快快快!來給我一拳把我打醒。”
維克托沒理會戴高樂的沮喪,他仔細回憶自己剛到這家公司的過程。
兩人一進門就撞見了那位女助理,當時並不知道樓上發生了凶殺桉,對方又非常狡猾,把自己偽裝成了這家公司的員工,聲稱老板跟湯姆就在樓上,因此騙過了他們倆。
以這個時代的尿性來考量,幾乎沒有女人會擔任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她們還在為選舉權而抗爭,所以戴高樂在發現屍體的一瞬間,就把懷疑對象指向了原本就在辦公室裡的公司負責人。
在察覺到窗台上的破綻前,他就讓那女人先去報桉了,正好給了對方逃跑的機會。
如果那女人在之前就展露出一絲想要提前離開的意圖,戴高樂肯定會發現問題。
隻能說,凶手太過狡猾和冷靜,直到上樓前,她都還在“極儘”一名員工的責任。
“要去追嗎?”維克托詢問戴高樂。
隻見這家夥將臉上的沮喪一掃而儘,不慌不忙地繼續在房間裡踱步。
“不急,現在跑出去多半已經追不上了。”
說著,他的目光從屍體身上轉移到了後邊那一排排的資料架。
“嗯……原來如此,華生,雖然我們錯失了逮住凶手的最好機會,但我們並沒有滿盤皆輸,有時候多此一舉,反而會成為最大的破綻。”
說完,他下巴朝著湯姆的屍體揚了揚。
“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維克托凝視死去的偵探,沉默不語。
戴高樂也不等他思考了,抓緊時間解釋道:“看他的動作,有沒有覺得很古怪?”
“那當然……他倒下的屍體應該被人挪過,地麵有血跡拖行的痕跡,但動作並不大,隻是把他的姿勢改變了。”維克托闡述自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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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高樂打了個響指,指向他:“這隻是表象,湯姆的致命傷是被人割了喉,你想一想,如果是你被人從後邊偷襲割了脖子,會作何反應?”
維克托在腦子裡模擬了一番,頓時就回答道:“首先肯定會捂住自己的脖子,試圖止血,然後回頭看是什麼人要殺自己。”
“對!你說的對,湯姆應該死死地捂住自己流血的脖子,但你看他的手,一隻在腦袋邊上,一隻被壓在了腰下。”
“還有你看他腦袋邊上的那隻手,他的袖口侵染了非常多的血跡,可手掌卻較為乾淨……至少捂著脖子時不會隻沾染了這麼淺淺的一點血……”
戴高樂的推斷還是有些道理,但維克托還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所以呢?”
“所以,我認為,戴高樂當時手上肯定拿著某樣東西,而當他被割破喉嚨的時候,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噴濺出來的血跡都被他手上握著的東西給吸收了大半……那麼親愛的弗拉基米爾,你覺得會是什麼呢?”
聽到這話,維克托掃視腳下那滿地的資料,腦海中頓時想到。
“是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