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商北城燒紙,“爸,我今天來送你最後一程,有壞人不讓我進門,我也不稀得進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早就夠了。”
老夫人看著躥升起來的活火苗。
她眯著眼睛吩咐商楠,“弄走。”
商楠立刻給老夫人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們紛紛上前。
花昭忽然站起來。
擋在商眠身前,“老夫人,父親死了,你不讓做女兒的進去送自己的父親最後一程,還不允許做女兒的給父親燒點香火嗎?”
老夫人冷麵瞧了花昭一眼,“狐媚子,商楠!”
商楠命令保鏢搗毀煙火。
花昭的眼神一寸寸的下壓,變得堅毅。
就在保鏢即將要碰到花昭的時候,淩家兄弟的車到了。
幾人直接從車上跳下來,飛奔過來。
擋在了花昭和商眠麵前。
香火燃燒,商眠的半張臉,都被映紅。
商眠拿出一瓶酒。
分三次倒在麵前。
“第一杯酒,祝您下一世,投胎到您喜歡的家庭,給您喜歡的父母做孩子。”
“第二杯酒,祝福您終於擺脫了塵世的枷鎖,再也沒人評判你,您自由了。”
“第三杯酒,就敬我們的父女之情到此為止,您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我小時候,您也是讓我騎過大馬,帶我玩過蹦蹦床的,就這樣吧。”
商眠跪在地上。
一滴眼淚落於塵土。
商眠抬起手輕輕的擦了擦臉頰,從地上爬起來,“昭昭,我們走。”
花昭立刻扶住了商眠。
兩個同樣一身黑的姑娘,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花昭拉開車門。
商眠上了車。
花昭深深的看著老夫人一眼,開車離開。
老夫人的眼睛爺粘在花昭的身上,她總覺得花昭,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在哪裡呢?
按理說,這麼漂亮的狐媚子,見過,理應不會忘記才對……
就在老夫人絞儘腦汁想不通的時候,家裡傭人忽然跑來,小心翼翼的,不敢看老夫人的神色,說道,“三太太知道您不讓二小姐進去祭奠,就……就……”
老夫人轉著佛珠。
慢條斯理的說道,“有話直說!”
傭人戰戰兢兢的說道,“把您的佛堂砸了。”
老夫人麵色驟變。
步履匆匆的朝著自己的佛堂跑。
佛堂裡。
已經是一片狼藉。
佛祖倒地。
悲憫的眼神,盯著門口的方向。
老夫人氣的手腳發麻,“年蓉枝,你瘋了不成?!”
年蓉枝穿著黑色的連衣裙,沉悶又肅穆,“你,老東西,你不去參加你兒子的葬禮就算了,沒人逼你,你撒手不管,也沒人怪你!
可你憑什麼不讓我的女兒來送她父親最後一程?你憑什麼?你就是一個佛口蛇心的毒婦,從你回來,家宅不寧,你才是掃把星,你才是倒黴蛋,你才最應該從商家滾出去!”
年蓉枝披頭散發。
轉身又將老夫人的香爐高高舉起來,徹底摔碎掉。
香爐裡麵積攢的煙灰。
落在了老夫人的腳上。
老夫人雙手緊緊握拳,聲音洪亮的說道,“來人,給我打斷她的腿!”
說時遲。
商北梟帶人進來,“三嫂,父親讓您去謝客。”
年蓉枝邁著沉甸甸的腳步,走到商北梟身邊,一步步的朝著前廳走去。
商北梟驕矜的目光掃過胸口不停起伏的老夫人,輕哧一聲,轉身離去。
老夫人在所有人撤走之後,雙腿一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商楠驚呼一聲。
趕緊過來想要拉起老夫人。
老夫人擺擺手,咬牙切齒說道,“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十倍奉還。”
——
深夜
檀園
商北梟一個人喝了一瓶酒。
酒廳裡隻開了一盞昏暗的燈光,落在商北梟的側臉上,鍍金似的,坐成了一尊雕塑。
遠處響起腳步聲。
商北梟頭也沒抬,“我說了,出去。”
花昭輕歎一聲,“我可剛來,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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