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燕說,小倩,關上空調,打開車窗吧,都在空調屋待一天了,有些悶。
芮小倩把車窗降下,晚上的風,夾雜著渾濁的味道吹進來,邱海燕打了一個哈欠,雖是夜晚,外邊的溫度還是高一點。
邱海燕很喜歡上島的夜色,這半年來很多次她都是晚上回家,大多時候是加班,上島的夜色,路燈勾出一條條燈的河流,不停息的車輛是流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印安東跟曹長健一回到工地,曹長健到是不說話了,車廂內響起了他的呼嚕聲,司機聽著他的呼嚕聲心煩意亂,印安東用手拍拍曹長健的後背,曹長健一聲不吭,但呼嚕聲小了很多,他繼續拍他的後背,曹長健像是突然醒來一樣,喂,哎吆,怎麼在車上,什麼時候坐上的車?這到哪兒了,是不是該下車了?
印安東連忙說,很快,馬上就到工地。
曹長健這才醒過神來,說道,印工,不好意思,頭還有點疼,這還要回工地,真是累啊。
兩人剛說完,印安東就對司機說,師傅,就是前邊那個公司門口,對,就是亮著燈的那個,直接在門口停車就行,司機很準確的把車停在門口。
工地上的大燈,照亮了工地院子門口,照亮了工地院子。
印安東拿出錢包就要付款,曹長健連忙說,印工,我來,你不用管。
他看了看表,說,多少?37?
他麻利的從包裡抽出一張50的,說,給你。
司機師傅這才發現曹長健拿錢時卻是清醒得很,自己連忙找給他錢,看來司機師傅對曹長健真是怕了。
印安東和曹長健下了車,這時印安東電話響了,印安東一看是小於的,沒有直接接電話,而是跟曹長健說,曹經理,先到我辦公室坐會,喝點水。
大燈打在人的臉上,有些慘白,兩人拖著長長的的影子,在這個夜裡,腳步聲都有些刺耳。
曹長健跟著印安東往辦公室走去,印安東拿出鑰匙,順利打開自己辦公室門,然後打開燈,燈光很亮,很刺眼。
印安東看著曹長健說,曹經理,你坐一會,我接個電話。他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小於的聲音,印經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已經在辦公室了,你現在在幾層?還在屋麵?好,我馬上過去。印安東回答到。
印安東看著曹長健說,曹經理,你看,這還沒坐下呢,小於電話就來了,我都忘了問問四環的梁工在不在了,咱們馬上上樓去吧。
印安東看著曹長健的身體還有點發飄,自己想去扶一把,曹長健說,印工,不用管我,我沒問題。印工,有個事我得問問你,你辦公室那個小姑娘叫什麼來?
印安東說,我辦公室沒有小姑娘。
沒有?我說的是以前那個,後來給我做資料的那個?曹長健嘴裡烏拉烏拉的,印安東好不容易聽明白。
你說的吳芳?就是那個資料員?印安東問道。
是,就是吳芳,就是她,很長時間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她生意做得怎麼樣了?上次的資料還欠她一點錢,現在都聯係不上了,怎麼給她。曹長健說道。
曹長健突然想起這事,讓印安東感到莫名其妙的。
突然一個趔趄,曹長健差點被絆倒,印安東連忙扶了一把,然後說道,曹經理,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事,這事過去很長時間了,錢不錢的估計吳芳也不要了,你也不用考慮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