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華沙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荊芥的臉和他的雙唇,揮之不去。而此刻的荊芥,閉眼假寐,以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和慌亂,他活了萬年,卻被一個小丫頭撩撥的如此躁動不安。荊芥啟動了靜心咒,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華沙睡著時已經醜時,早上卯時不到便醒了,看著外麵黑乎乎的一片,她披著被子坐在窗前等天明。
汐月進屋後看到主人披著被子坐在窗前,忙放下手裡的水盆疾步上前,
“主人,您在這兒坐多久了,昨天睡的晚,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
“能和我說說嗎?”
“從昨晚開始,我滿腦子都是荊芥哥哥,才分開幾個時辰就特彆想他,而且,而且還想再親他,以前從沒有過這種念頭,好奇怪。”華沙頭枕著膝蓋,對自己的改變充滿疑惑。
“主人這是春心萌動了呢,既然想見那就去見吧,現在辰時,天君大人應該起了。”汐月早早看出自家主人喜歡天君,隻是她自己未發覺,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美事。
“可是昨晚的事情我怕他……”
“主人,您一向果斷勇敢,拿出您昨晚強吻天君大人的勇氣來,彆慫。”
“討厭,還取笑我。”
“哪敢,我這是給您打氣呢,不論天君大人對昨晚的事情是什麼態度,您都得去麵對,自個在這兒瞎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汐月,你說的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想辦法麵對解決,而不是縮著胡思亂想。”
“對,就是這樣,那您先洗漱還是?”
“洗漱吧。”
華沙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時被結界擋住,主仆二人這才想起來禁足的事情,華沙拍拍被撞的發痛的額頭:真的是被昨晚的事情衝擊傻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汐月,你去幫我傳話,就問荊芥,今天的書畫課和古琴課還照常嗎?”
“是。”
華沙在房間內不安的等待著,第一次覺得汐月辦事緩慢,頻頻關注著室內的流沙計時器,
“都兩刻鐘過去了,怎麼還不回來?”華沙正念叨著,汐月回來了。
“他怎麼說的?”華沙急忙抓住汐月的雙臂。
“天君大人說這兩天先休課,新的上課時間等他通知。”
“那你有沒有提禁足的事情?”
“沒有,我傳完話就被天君大人婉言趕出來了。”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主人,天君大人需要時間緩衝消化,您彆著急,耐心等待。”
“嗯。”
等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華沙像個暴躁不安的小貓,作畫、做家具、做紙燈籠、做木簪、做胭脂水粉,以此來轉移注意力,緩解內心的焦躁。短短四天下來,屋子裡已然成了大型的雜貨加工廠,連個下腳地都沒有。
“主人,吃飯了,您在哪兒呢?”房子被木材,花,器皿堆的滿滿當當,汐月根本看不到她人,手裡的飯菜也沒地方放。
“我在窗戶這兒。”
汐月聞聲找去,華沙正在書桌上做胭脂。
“主人,先吃飯,明天禁足結界就解除了,我把房子清理下可以嗎?”
“明天吧。我的胭脂還需要幾個時辰,你收拾房子的話會有影響。”
“好。”
“荊芥哥哥還是沒來嗎?”華沙假裝不經意問道,內心卻忐忑不已,自從那天晚上強吻過他後,他再沒來看過她,哪怕派人來看望也沒有,難道他真的很討厭她,不想看到她,幾日不見也不想念?
“沒有,聽說天君大人下這幾日下凡界辦事去了,明日才回來。”
“哦。”隻要不是討厭她,故意躲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