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了,鬆崎老小子還沒休息,顯然,他也對這次審訊頗為上心。
畢竟誰都有上級,北原蘭介想升官,鬆崎直人也想。
北原要對鬆崎的命令負責,那鬆崎就要對大本營的命令負責。
見北原蘭介氣喘籲籲來找自己,鬆崎大佐還以為是審出什麼成果了。
“蘭介,問出什麼了嗎?”
北原蘭介很著急,“大佐閣下,暫時沒有,但是有了很大突破,我們在尾實秀夫的住所裡,發現了一本德語書籍,隻有這一本書,非常奇怪,您找來的軍醫現在給尾實秀夫注射了特殊藥物,正是訊問的最佳時機,我想,如果能用德語問他問題,說不定會有很好的效果,可是咱們的德語翻譯已經到後麵宿舍休息,等把他找來,我怕尾實秀夫已經在藥物的注射下死掉,這個軍醫會說德語,但他說什麼他隻是個醫生,不願意配合我們。”
鬆崎大佐明白了,他摘下眼鏡,站起身來,“這個家夥,還是那個樣子,我跟你去一趟吧。”
北原蘭介連忙帶路,兩人回到審訊室。
到了審訊室,鬆崎大佐對那個白大褂軍官很客氣,“油津俊介先生,我們明白,你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醫生,但您彆忘了,您還是一名軍人,雖然我不是你的直接上級,但是我的軍銜比你高吧?這個犯人,掌握著重要的信息,這關係到帝國的利益,請你配合我們這位北原少佐。”
原來這個軍醫叫做油津俊介。
油津俊介聞言,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好吧,北原君,你需要我問什麼?”
北原蘭介著急道:“快問他,他的聯絡人到底是誰?”
軍醫油津俊介走到尾實秀夫麵前,輕輕用德語說道:“孩子,你現在很安全,我是你新的上級,告訴我吧,你之前的聯絡人是誰?”
尾實秀夫抬頭看了看,雙眼毫無神采,看起來非常迷茫。
過了片刻,他竟然奇跡般的開口了。
不過他用的確是日語,難道這小子會聽會看不會說?
“牧羊人。”
北原蘭介急忙道:“問他聯絡方式是什麼?”
白大褂軍官又用德語問道:“你跟他的聯絡方式是什麼?”
沒想到這回尾實秀夫頭一歪,沒了動靜。
白大褂軍官摸了摸他的脖子,遺憾地對北原蘭介跟鬆崎直人說道:“他死了,這種藥劑果然還不是很成功,不過,這次的效果已經比以前好多了,有一次我給試驗品注射這種藥劑,他很快變成一頭發瘋的猛獸,甚至喪失了語言能力,然後很快死去。”
北原蘭介根本沒聽他後麵的那些話,而是一臉懵逼,“這....牧羊人是什麼?”
該死的尾實秀夫!
我讓你說名字,你說個代號我上哪找人去啊!
那個白大褂軍官倒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喂,北原君,我想,這個牧羊人應該指一個姓氏。”
北原蘭介好比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繩子,僅僅拉住白大褂軍官的胳膊,“真的嗎?是什麼?”
白大褂軍官不滿道:“喂,北原君,你弄疼我了,我隻是一個醫生,不是你的手下。”
北原蘭介有求於人,隻能忽視他那不怎麼尊重的語氣,收回手訕訕笑道:“不好意思,請您賜教,這是什麼姓氏?”
白大褂軍官輕聲道:“謝弗,SCh?fer,在德語裡,這就是牧羊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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