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非要嫁人,隻是現下的情況,隻要自己不嫁,三皇子就總會想辦法逼她嫁。
皇子是君,他們是臣。
君要想逼臣,便有千百種方法。
她還是得早日尋到合適的成婚人選為好,而且這人還真得是高門,不然三皇子總有辦法從中攪和。
雖然不知道,這些個皇子王爺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但隻要自己嫁了人,便總能脫身了吧。
“小姐,聽說明日醉柳居會出考題,憑本事拿賞花宴的名額,小姐要不要去看看。”春水見小姐沒有不悅的意思,試探問。
“去。”月夜為雲歲晚的眼底添了一層柔色。
當夜,瑞王府收到了兩個帖子。
一個來自皇宮,一個來自將軍府。
五皇子正在瑞王府議事,還沒來得及離開,見了這兩個帖子,嘖嘖稱奇,
“宮裡來信不稀奇,將軍府怎麼也來信了,難不成是雲老將軍知道皇叔對我頗為照拂,想要通過皇叔來給自己的女兒說媒吧。”
楚修遠瞥了眼桌上的兩個帖子,眼底晦暗。
來自皇宮的那封,不像是帖子,更像是個口信,是太後宮裡傳來的消息,讓他為醉柳居的比試選個考題。
“嘖嘖嘖,”楚紹譽撇撇嘴,“皇祖母太偏心了吧,若是對我,定是禦筆口諭。和皇叔說話,竟然隻是封皇帖,可見隻是詢問你,並不強迫。”
燭火躍動在楚修遠眼底,給那抹晦暗添上了些許亮色,卻未耀明半分,他分明是對賞花宴毫無興趣。
楚紹譽湊過來問,“皇叔,你都二十三了,就真沒有能入了眼的?”
“紅粉枯骨,有何意趣。”楚修遠隨手將皇帖扔到一旁。
楚紹譽卻寶貝似的拿了起來,“皇叔覺得沒意思,我卻覺得有意思得緊,讓我來替皇叔操辦,保證將上京城裡的好顏色都搜羅來。”
說起好顏色,楚修遠眼前一閃而過了雲歲晚的臉,勉強算有幾分靈氣。
他眸光掃過桌上的另一封帖子,微一揚眉,眼神示意楚紹譽可以走了。
楚紹譽不情不願地起身,“若是雲老將軍為女兒說媒,彆忘了知會我一聲啊。”
嗖——
楚紹譽隻覺得一記眼風掃過,身上涼浸浸地,再看自家皇叔眼尾的一絲涼薄笑意,他知道,自己被警告了。
趕緊腳底抹油滾了,怎麼就不長記性,知道皇叔耐性不好,還要扯皮幾句。
砰——
他剛走出來,身後的門的合上了。
屋外,楚紹譽也不介意,美滋滋地回去想,要在醉柳居設下什麼樣的考題才有熱鬨可看。
屋內,楚修遠抬手拿起了將軍府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