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柔看著雲歲晚離開的身影,眸色複雜。
沒想到這就是樂安縣主。
這麼容易就放棄了這琴,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嘛,若是當真嫁入了揭陽伯府做了自己嫂子,未必不能拿捏。
秦晴柔看著雲歲晚的馬車走遠,立刻上前討好楚歡歡。
“臣女謝過泰安郡主,要不是您,我心愛的琴就真的要被雲歲晚搶走了。”
她說著眼圈一紅,又落下了兩滴淚。
楚歡歡輕嗤一聲,“雲歲晚不怎麼樣,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少在我麵前演狐媚子,我看著犯惡心。”
她看都沒看秦晴柔一眼,就轉身讓婢女拿著琴離開了。
笑話,她楚歡歡又不是大傻子,還能花了錢給彆人買東西,這秦晴柔莫不是失心瘋了。
她隻是單純想借個由頭過來找雲歲晚麻煩罷了。
秦晴柔呆在原地,看著楚歡歡的人拿著琴,前呼後擁地離開了,卻不敢像之前一樣哭著扮可憐。
隻死死攥著手絹,怨增地看著地麵。
若她不是庶女,就憑她的品貌,何至於被她們一個兩個欺負至此。
泰安郡主就算了,畢竟是皇室女,雲歲晚又算什麼,父兄連個爵位都沒有,竟然也敢來欺負她。
但她又很快釋懷,畢竟雲歲晚最多隻能嫁給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堂哥了,而自己還有錦繡前程,她想起慈安,頰邊浮現出一抹笑意。
慈安雖然如今落魄,但來日必定登科,前途比自己那個廢物堂兄不知好了多少。
秦晴柔想著,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自己略顯窘迫的錦緞馬車。
“你不是和我說雲歲晚就是個廢物草包,她上了戰場,就是為了勾引皇叔嗎?為什麼我看著她與你說的全然不同。”
楚歡歡一上車,就對雲念雨發難。
雖然陸候府和成王府都是三皇子一派,但畢竟地位不同,楚歡歡又向來蠻橫,雲念雨雖然是侯府世子夫人,但在楚歡歡的車裡,比她的兩個貼身丫鬟坐的都靠外。
雲念雨不喜歡楚歡歡居高臨下的態度,為了利用她羞辱雲歲晚夜也隻能忍下。
“郡主,今日你還沒看出來嗎?雲歲晚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你看她最後不也不敢和您搶那琴嗎?她就是金玉其外。連您手下的侍衛都打不過,怎麼可能在戰場上立功。”
楚歡歡聽雲念雨這樣說,又覺得也有道理,若雲歲晚真和傳聞一樣厲害,怎麼前麵還敢和自己嗆聲,後麵見了侍衛真要出手就不敢搶了。
“既然這樣,我後日定要讓她好看,絕了她想勾引皇叔的心思。”
雲念雨聽著楚歡歡的話,垂眸掩下眼中算計。
後日的賞花宴揭陽伯府的人也會去,她就不信,雲歲晚那樣丟臉,揭陽伯府還會娶。
這女人留在圈子裡始終都是禍害,為了防止她繼續糾纏自己夫君,雲念雨覺得即便不把她趕出上京,也不能讓她嫁入勳爵之家。
將軍府的馬車上。
春水正因著被楚歡歡搶了琴而生氣,就見小姐和榴花眉眼彎彎,笑得一個比一個開心。
雲歲晚點了點她的小鼻子。
“傻春水,這古琴店是咱們自家的啊,我們可是狠狠賺了郡主一筆呢。古琴店是歸林掌櫃管的,這個掌櫃的沒見過我,自然不認識我。”
春水猛地瞪大了眼睛。
雲歲晚笑夠了,才和榴花說,“那把琴不是最好的,讓林掌櫃把藏起來的綠綺送來。”
隻有那樣的名琴,才適合楚修遠這樣矜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