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吳氏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眾人心思各異,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近日的傳言。
這位樂安縣主自從邊境回來開始,便一直身陷流言,此事尚且真假未知,但這縣主的命格怕是當真孤寡,不好議親。
就在大家都以為端淑大公主會留下那丫鬟,來仔細探查一番的時候,卻聽公主不耐煩地說。
“還不把這賤婢的嘴巴堵上,聲音這樣難聽聒噪,簡直擾人心情。”
一瞬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連吳氏都差點沒端住喪子的悲楚可憐模樣。
這位公主,也太離經叛道了些。
吳氏可不能讓這丫鬟被帶走,她今日安排了好戲,丫鬟這樣被帶走,戲還怎麼唱得下去。
“公主殿下!”
吳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至端淑麵前。
“請殿下棍下留人,還我兒一個公道。”
公主的確不在乎一個秦蒼野的死活,也可以隨著心意打殺賤婢,但如今一個伯爵府的命婦期期艾艾地跪在自己麵前,若是當真視而不見,恐怕回頭又要被父皇教訓。
她有些不耐煩,就見旁側閃出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雖然衣著樸素,但容貌不俗。
端淑一進門,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位公子,見是他出來,便耐著性子聽了一句。
“微臣大理寺評事陸祈臣,正是秦公子被害一案的主理人,還望公主手下留人,給這丫鬟一個說出真相的機會。”
這位公主從進門開始,就將驕縱蠻橫演繹地淋漓儘致。
就在大家以為她會直接拒絕陸祈臣的提議,將人打發了的時候,這位一直睥睨地掃視眾人的公主,倏然笑了起來,眸光在陸祈臣臉上意味頗深地流轉了一圈。
“好啊,看在陸大人的麵子上,就給這婢子一個說話的機會。”
宮人恭敬地抬來椅子,端淑在宮人服侍下,慵懶地坐在了椅子上,以手支頤等著陸祈臣的審理。
陸祈臣本想明哲保身,做幕後的操控者,這樣即便事情搞砸了,也牽連不到他。
沒想到隻是站出來說了句話,竟然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他心下暗悔,但掃了一眼垂眸的老嬤嬤,又莫名有了幾分底氣。
“將丫鬟帶過來。”
那小丫鬟哭得梨花帶雨,跪地不起,“公主,大人,我家少爺就是這個毒婦害死的。”
她指著雲歲晚,聲音堅定。
“她定然是嫉恨我家少爺曾經幾次為陸世子仗義執言,如今雖在議親卻又看不上她,就出手害死了少爺。”
端淑順著丫鬟的手指,看向了雲歲晚。
看見雲歲晚的臉,她倏然笑了起來,不愧是美人,所到之處,腥風血雨。
這位定然就是最近風頭極盛的樂安縣主了。
就見雲歲晚出列,耳上玉鐺搖曳,美人如畫,賞心悅目,但出口的話,卻毫不客氣。
“自我從邊境歸來,沒有證據的陷害,我見得多了,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否也打算空口白牙‘以死明誌’?”
雲歲晚一句話,直接點醒了差點被帶跑偏的眾人。
是啊,一個丫鬟的話,能算什麼證據,以死明誌最後證明是陷害的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這時候,眾人落在陸祈臣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些其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