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柔本有心與雲歲晚緩和關係,沒想到這雲歲晚居然這樣不給麵子,心中惱恨。
不就是個武官的嫡女,要不是被瑞王看上了,也不過是個棄婦而已,拿喬什麼。
雲歲晚笑了,她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秦晴柔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人貴自重,我就算是個庶民,也做不出秦小姐戕害自家堂兄的手段。”
秦晴柔倏然抬頭,瞳孔中都是震驚。
雲歲晚睨了她一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秦小姐還來一再挑釁我,我不介意讓揭陽伯知道真相。”
秦晴柔以為自己的話能嚇唬住雲歲晚,沒想到被嚇唬住的反而成了自己。
她身子發虛,差點跌倒在地,若不是伸手扶住了椅子,恐怕會失態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著一會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立刻召來了自己的丫鬟。
“快,就和沈夫人說,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丫鬟有些為難,“可是小姐,這時候回去,會被人說不懂規矩。”
“快去!”秦晴柔極少這樣疾言厲色,丫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立刻快步去稟明緣由。
被人說幾句嘴有什麼可怕,若是揭陽伯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事,她才是真的沒了活路。
偏偏她還得罪不起太師府吳家的大小姐吳詩雅,本還以為幫襯幾句,既能討好吳家又不至於太得罪雲歲晚。
可今日聽了雲歲晚的話,她哪裡還敢開口。
恐怕隻要自己在場,若是不為雲歲晚說話都會被記一筆,還不如索性托詞病了早些走。
隻是可惜,慈安一直不搭理自己,本想著趁這場熱鬨選個備選的郎君,隻能錯過機會了。
雲歲晚本隻覺得秦晴柔兩麵三刀的做派讓自己不喜歡,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膽小,隻幾句話,竟就嚇跑了,她也沒太在意。
很快,大戲開場了。
沈淺淺拉著雲歲晚坐在了個看戲的好位置,沈家老太君端坐最前麵,隨著鑼鼓聲響,幾個濃墨重彩的人物出場。
“這一出戲如今可是上京城中最火爆的呢?”沈淺淺湊過來和雲歲晚說。
雲歲晚聽著台上的戲腔,“狸貓換太子?”
“正是!這個戲班是唱這戲唱得最好的,我母親花了許多錢才請過來的。”沈淺淺很快也被台上的熱鬨吸引。
這戲班的基本功的確不錯,引來一陣陣叫好聲。
身後突然有人開口,“這狸貓換太子雖然是杜撰,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由,這突然火爆,興許就是誰家的少爺小姐被人調換了呢。”
那少女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剛好能被附近的人聽清楚。
雲歲晚回頭看了一眼,是個穿紫衣的少女,矜貴傲氣一看就出身不俗。
沈淺淺不以為然,“上京城中的少爺小姐個個生產時都是丫鬟成群,接生嬤嬤都不止一個,哪個能被調換。”
那少女眸光意味深長地掃過雲歲晚的臉,隨即淡然地說。
“我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這出戲精彩,若是當真有人被換,那位真正的公子千金也著實可憐了些。”
少女出身不俗,周圍的人都點頭附和。
就在這時,一個戲劇中龍袍打扮上了男妝的女子登場。
“咦,這‘太子’怎麼是女子所扮?”有人驚奇。
“這女子怎麼和樂安縣主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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