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嗎?花影姑娘可是和縣主有八分相像呢。”
“縣主不日就要嫁入瑞王府,這花影姑娘的婚事定然也能萬分順遂。”
圍觀的人都為這對母女動容,將所有自認為的吉祥話都掏了出來。
誰知這中年婦人卻似是發狂一般,突然朝著那人破口大罵。
“誰說我女兒和將軍府的小姐像,分明是半點都不像,你這潑皮休要胡說!”
那人瞬間懵了,沒想到這婦人如此不講道理,“將軍府大小姐貌美無雙,又嫁得如意郎君,上京城哪家姑娘不以像雲小姐為容,你罵我乾嘛!”
蕪娘突然像是遇到了危險一般,連忙手忙腳亂地拿出頭巾,想把花影的臉遮擋住。
“快快,千萬不要被人看到你和她像,你會被他們抓走的。”
她形容瘋癲,像是個瘋婆子一樣,讓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人群中有衣著不俗的人突然驚呼,“這婦人的模樣!怎麼”
“怎麼了?這婦人與這女子一看就是母女啊。”他旁邊的人奇怪。
另一個歲數很大,管家打扮的人開口,“這婦人與將軍府的先夫人一模一樣,我曾在宴會上遠遠見過一次雲夫人,當時驚為天人,不會有錯。”
這時候,大家突然都想起了蕪娘之前說過她是將軍府的奴仆。
再結合近日因著狸貓換太子而頻頻被人提起的鬼刀秘術,在場的所有人都脊背發涼。
“雲夫人裴氏出身江南商戶,這女子又與雲夫人一模一樣,豈不是”
“難怪她會發瘋,生怕被人看見自己女兒的容貌,這是怕自己受過的非人境地,在女兒身上重演啊。”
“我還當那些事隻是傳說,沒想到居然真有人會這樣草菅人命,將軍府如此喪德敗行怎麼能護衛好我大夏,他們的女兒居然還想嫁入瑞王府,呸!”
有脾氣烈的已經罵了起來。
“這事也不能隻聽一麵之詞吧,將軍府雲老將軍為我大夏戎馬一生,怎麼能被人隨意汙蔑。”也有人覺得不能隨便置評。
那人輕嗤,“這婦人的臉不是證據嗎?我聽說鬼刀的手藝雖然神出鬼沒,但也有神醫能看出端倪,若找來神醫,就能看出這婦人的原本容貌。”
與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扯上關係,的確可以讓將軍府萬劫不複。
雲歲晚看著馬車外的鬨劇,指尖敲了敲車窗邊緣,撫了撫衣擺上的褶皺走下了馬車,走向人群。
剛一靠近,就聽見一個莽漢大喊,“如若將軍府當真無辜,縣主可敢來對峙?”
“有何不敢?”
雲歲晚一身大紅浮光錦緞,張揚明麗,一時驚得那人不敢再開口,臉上青紅交加,說不上是羞赧還是憤然。
花影一見雲歲晚,抓著蕪娘的手就緊了幾分,把蕪娘痛得驚呼出聲。
“啊!啊——”
她隻叫了一聲,就很快反應過來,恢複成了愛女心切的母親,擋著花影的臉,生怕雲歲晚看見的模樣。
一邊是卑微枯槁匍匐在地的母親,一邊是全身金玉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雲歲晚欺辱了她們母女,引得不少人心有不忍,看向雲歲晚的表情都是指責和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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