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北海候原配夫人雖然是四年前過世的,但他這些年也娶過兩房夫人,都暴斃而死。他已經六十多了,做得我爺爺了。”
揭陽伯冷笑,“不然呢?”
秦晴柔脊背一僵,她這才想起來,大伯會偏疼她,隻是因著她能給家族帶來的利益。
若是她能找到更有用的男人,揭陽伯府自然也會放人。
秦晴柔慌亂的眸光堅定了下來,“謝過,大伯,柔兒會安心待嫁。”
嘴上這樣說,她心裡卻已經盤算起了另一個出路。
這邊的事情還沒完事,小廝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老爺,太師府來人了。”
揭陽伯聽了這話,立刻看向了秦晴柔。
秦晴柔立刻避開目光,低下了頭。
揭陽伯隨著小廝走了出去,伯府鬱鬱蔥蔥的樹上竟然落下了一片黃葉。
好在吳家也沒有太為難,他們本也不是多在意吳氏,隻是為了太師府的門麵,需得走這一趟。
聽了秦晴柔的去處,便回去複命了。
當然,揭陽伯府少不得要打點一番,還要聽一通太師府的編排。
宮門口。
瑞王府的馬車到了的時候,宮門口已經有了不少勳貴的馬車,太監立刻堆了笑小跑著過來。
“瑞王殿下大婚,是上上大喜,陛下給各府勳貴都下了帖子,合宮同慶,還讓了奴才出來迎王爺王妃。”
太監說得好聽,但殷切的目光都聚在楚修遠身上,顯然對這位沒上玉蝶的王妃不太在意。
更何況,皇上連之前因這位王妃而禁足的泰安郡主都放了出來,這場宴會,到底是慶賀還是添堵,尤為可知。
雲歲晚按照規矩落後了楚修遠半步,太監還在堆著笑臉,擠在楚修遠身後喋喋不休。
楚修遠卻突然停步。
“王爺有什麼吩咐?”太監殷切地問。
楚修遠冷淡的眸光掃過他的臉,滑到他身後,邪肆地笑了下。
“本王出宮許久,有些不了解宮裡的規矩了。”
太監被笑得頭皮發麻,但也要恭敬應對,“王爺說笑了,怎麼會有您不懂的規矩。”
“是嗎?”
楚修遠的長睫在眼下映出半圈陰翳,“這奴才走到主子前麵的規矩,本王就不曾聽說過。”
太監久在深宮,自然聽聞過楚修遠殺神的名頭,看出他的不悅,立刻跪下。
“王爺,是奴才見了您太激動了,竟然把王妃忘了。”
他是見那四個到宮裡傳信編排雲歲晚的嬤嬤都得了高升和賞賜,這才揣摩出聖上不喜歡這位王妃的聖意。
再加上這王妃從未被陛下策封,也沒見王爺有什麼動作,才大著膽子帶慢些。
怎麼會想到這一點小細節,竟然也會被王爺注意到,他立刻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王爺,是奴才忘行了,求王爺見諒。”
楚修遠垂眸睨著:“你冒犯的人是本王的王妃,求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