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紹譽跟在楚修遠身後,見他上了馬車,立刻就要鑽進去,卻被楚修遠一顆紅果彈了出來。
楚紹譽捂著腦袋有些委屈,“皇叔,你打我做什麼?”
“回去好好背誦祭月大典的祭文,不要出來惹事。”
楚修遠狹長的眸子一掃,楚紹譽就下意識縮脖子,偏又不甘心地嘟囔。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早早回去見皇嬸嘛,我聽說皇嬸去了將軍府,你左右回家也見不到她,不如跟我去聽曲兒。”
楚紹譽知道,這次能得到祭月大典的機會離不開皇嬸的幫忙,偏偏每次去找皇叔都被楚修遠攔著,根本沒機會見皇嬸。
本來還想著借著感謝的機會看幾眼大美人,也被死死攔住。
這次他把皇叔帶走,等皇嬸找過來,一定有機會見,他越想越開心,麵上也美滋滋的。
楚修遠看著楚紹譽滴溜溜轉的眼珠子,隻覺得礙眼,“扶風,走。”
楚紹譽正扒著車窗,話還沒說出來,差點被帶著一個踉蹌。
“有正妻了不起嘛,這樣護著。”
他這個皇叔,除了在皇嬸麵前外,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實在難相處,不過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計較。
楚紹譽晃著折扇上了自己的馬車。
陸祈臣在馬車上看著楚紹譽的舉動,心下已經有了計較,按照夢中的記憶,尋上了萬花樓新來的姑娘琴歡。
五皇子前世登基後為著這個琴歡,不惜和滿朝文武對著乾。
為帝尚且如此,如今少年風流豈不更是一怒衝冠為紅顏。
祭月大典前鬨出這種醜事,文安帝又怎麼會容下他出任誦讀。
陸祈臣這邊盤算著五皇子的事情,那邊府上的人已經到將軍府下了聘。
沒幾日,一頂小轎就從將軍府出發,入了陸候府的側門。
瑞王府。
幾日風平浪靜,楚修遠除了正常當值外,都沒再被皇帝叫進皇宮中,倒是日日把雲歲晚困在了府上。
他在書房中批閱公文,她就在小榻上看書。
實在無聊得很。
“王爺,批閱公文自己就可以了,何必困住我。”雲歲晚想和楚修遠打個商量。
楚修遠狹長的眸子微揚,“王妃四兩撥千斤就為老五拿到了祭月大典的機會,這樣的智囊,當然要留在為夫身邊。”
他眸光從她額上掃過,一點點下滑,眼神赤裸,讓雲歲晚臉上一紅,轉過了身去。
“不走就不走,王爺好好批公文,臣妾不打擾了。”
她把發紅的臉頰埋進了帕子裡,正要繼續看書,春水就笑著從外麵進來,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當真?”雲歲晚問。
春水點頭,“當真!”
主仆兩人都忍不住笑成一團,雲歲晚隻覺得暢快,“那陸夫人也該被人好好教訓教訓了。”
雲歲晚笑聲清脆,楚修遠也沒忍住抬頭,“王妃有什麼好笑的事情,不如也說給為夫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