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理解,一邊贏著錢,一邊又有帥哥靠近,太有財色雙收的可能了。如果血液不升溫、眼神不發燙,那就是裝矜持,浪費大好青春。
同樣,高寒也被女子這張精致的美人臉給電了一下,心底某處冷不丁一甜。也真是的,造物主就是這麼神奇,本身女子這張小狐狸臉上能長著那麼配套的小鼻子和小嘴兒就夠饞人的了,再被那麼流轉的眼波一配,如果說她不美得讓人咋舌那都是瞎話,何況她還有那麼喜慶的性情,哪能叫人不動心?高寒的心特誇張地動了一下,可帶勁兒了。
這是繼美京、德川秀智之後,高寒的第三次“搏動”。也難怪,誰讓澳門是美女集中營來著。
川音誰聽了都喜慶,但更讓人為之高興的還是女子麵前那一摞摞可以買命的籌碼。為了這堆愛死人的硬通貨,高寒暫且收起了本能的欲望,挨著女子坐在了六號位,淺淡地隨她投著注……
男人身上的沉穩具備令女人不飲而醉的魅力。因為高寒的到來,女子更歡快了,甚至激發了超然的膽量,輸輸贏贏之間,她的眼神一點也不拘泥,左一眼、右一眼端詳高寒的臉。
也許她覺得這張融合了所有女人期望值的麵孔太養眼了,棱角分明、線條明朗、再配上一腦殼濃密黑亮的短發,簡直就是一頭美麗的豹子。感謝上帝!雕刻它的能工巧匠永遠讓女人感懷。
心儀男子的出現,賭錢已經顯得次要了。對於女人來說,遊戲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遊戲。有句話說得好,寧願和對的人手抓空氣,也不和錯的人吟歌起舞。
女子每注都是三四十萬,當然,每把也都是她看牌。看牌時她又吹又頂、癟嘴眯眼,愜意極了。“媽的”、“給老子開”這些粗話從她小巧的櫻唇噴出來一點都不過分,特彆養耳,反而很治愈。
除此之外,她還很江湖地從高寒的煙盒裡抽出一支“九五至尊”斜叼在嘴上,那股豪爽勁兒絕不遜於街頭巷尾的男人。
三十多把之後,這靴牌到了尾聲。女子又贏了十幾萬,而高寒倒跟著輸了六七萬。這還幸虧每次女子叫嚷著替他加碼時都被他奪了回來,否則會輸得更多。這就造成了一幕有趣的景觀,如果贏了,女子會笑著挖苦高寒有輸錢膽沒贏錢膽。如果輸了,女子則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伸一下鮮嫩的小舌頭,嗔怪高寒怎麼不勸她少押點兒。
高寒似乎很享受這種“戲謔”,雖然輸了點錢,卻賺了個心情愉快。
同桌賭錢的那兩個男人十分鐘之前就已經轉台了,高寒和女子好似陳年舊友,談笑風生。
這時,高寒的電話鈴響了,是大砍打來的。暗語一交流,大砍那頭無生意可做。而後大砍說你玩吧,如果不用我過去,我就睡了。高寒說你睡吧,然後又加重語氣說:“我可不行,五百萬現在就剩不到二百萬了。”
大砍當然明白,高寒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彆人聽的,於是哼哼哈哈地掛了電話。
女子站起身整理籌碼時,高寒眼神一亮,他注意到女子的身材相當苗條緊致,活像十幾歲的少女,說她沒被開發過都有人信。反正跟她那成熟風趣的談吐來比,這種腰身簡直就是跟歲月作弊了。
之後兩人一起去賬房退碼換錢,女子步伐調皮,動作大膽,拉著高寒的胳膊玩笑地命令道;“給女士拿包。”臉上的笑容讓所有人都不會說她的生活裡摻雜著一丟丟的不如意。
這種開朗活潑的賭徒最容易下手,高寒紳士地彎腰頷首,“遵命!”
女子靈動的大眼睛俏皮地眯了高寒一下,這是承認高寒讓她很心儀,一刻不停地撩動著她這顆近在咫尺的芳心。她梗著細白的玉頸,更加俏皮地說:“不錯嘛,乖一點的英雄最討人喜歡啦!”
“多謝誇獎,主子!”高寒樂意迎合。
女子美壞了,往包裡裝錢時,她拿著一捆千元麵值的港幣,整好一百萬,誇張地舉在高寒的眼前,擠眉弄眼地說:“今天我就拿這些,贏了這麼多!哪像你,五百萬剩這麼一點點。一會子呢,我請你吃喜來登的泰國菜,喝八二年的拉菲,算是給你一點子安慰嘍!哈哈哈……”說完拉著高寒就走。
高寒不說話,他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到了主動向陌生男人提出喝酒的地步,那麼通常意味著她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戒心,赤裸裸地渴望扮演無辜的小獵物,直白慷慨地給男人留出了想入非非的餘地。他暗自竊喜,心裡揣著點小躁動和大陰謀,乖乖地跟著……
出了威尼斯人,過街斜對麵就是喜來登。路上兩人相互做了介紹。女子叫安晨晨,重慶人,隻比高寒年輕一個月。這著實讓高寒吃了一驚,可想而知,什麼樣的生活質量讓一個三十大幾的女人看著二十不到?看來自己遇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富八代。
原來,安晨晨每次來澳門都住喜來登,是這家酒店的金卡會員。高寒頭一次來這兒,因為這僅屬於中型娛樂場,生意度不濃。可是,人家這裡一樣的燈火輝煌,一樣的人頭攢動,生意好的不得了。
進了餐廳,安晨晨很熟套地點了幾道泰國菜,顯然,她是這家餐廳的常客。侍者端來了貼著她名字的大半瓶紅酒。
她一直那麼高興,那麼健談,指著紅酒爽朗地說:“咱們倆個把這些子酒乾掉,然後各回各的房間睡覺。剛認識,我得先找找感覺嘛!你先約束一下自己好嘍!我知道你們男人總是對容易上手的女人失去耐性,尤其像我這麼有魅力的美女。嗬嗬,放心嘍,機會大把呦!我對自己的眼光萬分自信,看得出你是個彆樣的男人,到澳門的人就是來放鬆的嘛!哈哈……你今晚不許找站街的啥子,留著點勁頭!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