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都沒發現什麼,我更看不出來什麼了。”李言誠笑著搖搖頭。
在檔案上他確實什麼都沒看出來,任芸芸的履曆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
在香河出生長大上小學、初中,直到十六歲被二處的洪處長接到京市來上護校,兩年後畢業就進了社會局局機關的衛生室。
但他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現。
他發現了一個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任芸芸過來上班後沒多久就跟局裡檔案室的檔案管理員陳遼處上對象了,可兩個人這都處了四年的對象,卻還是沒結婚,隻是雙方家長見過麵,算是訂下了這門親事。
處了這麼長時間都不結婚,看上去確實有些怪怪的。
陳遼今年都二十四了,任芸芸也已經二十二,還不結婚是等什麼呢?
今天早上李言誠在衛生室門口送任芸芸離開的時候,看到她走路的背影,他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這個女人已經不是那啥了。
也就是說,她和陳遼之間的關係已經發展到很親密的狀態,那為什麼還不結婚?難道想等著奉子成婚?
據他所知,現在的人可沒開放到那個地步,可以對婚前那啥的行為視若無睹。
“孝同,任芸芸和陳遼已經談這麼久對象了,為什麼還不結婚。”
“這讓我怎麼回答,我還能去問人家不成。”
“這你當然得問啦。”
“吱……”
李言誠的話音剛落,蘇孝同就一腳刹車將車停在了路中間。
得虧現在路上車少的要死,如果放到後世,就他突然來這麼一下,不知道得造成多少車的連環追尾。
“言誠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我當然得問。”
將車停穩後,蘇孝同半轉過身子盯著李言誠問到。
“伱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們倆處對象那麼長時間為什麼不結婚?
是對對方不滿意?不滿意為什麼雙方家長要見麵?滿意的話為什麼不結婚?他倆的年紀已經可以稱之為大齡青年了。”
“人……人家可能不著急吧,或者因為彆的什麼事情必須得等等呢?”
“等奉子成婚嗎?”
“奉……任芸芸已經懷孕啦?”
“那倒還沒有,不過她肯定已經不是……”
聽到這裡,蘇孝同眼睛瞪的溜圓,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長相看上去非常普通,身材還很嬌小的女人,思想竟然會這麼開放。
嗯?不對啊!
“你怎麼知道她已經不是……”
“當然是看出來的。”
“這也能看出來?”蘇孝同滿臉的不可思議。
“有的能看出來,比如她這種體態嬌小的,如果是身材豐韻的那種,除非是剛剛經曆過第一次,否則我也看不出來。”
“嘿,你小子行啊,還有這本事呢?”
“我的蘇大處長,重點是我能看出來還是看不出來嗎?重點應該是任芸芸和陳遼吧。”
“嗬嗬”蘇孝同有些尷尬的笑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急忙從口袋掏出煙給李言誠發了一根,還主動幫著點上。
“孝同,他們倆有沒有偷吃我不清楚,結婚不結婚的這種私事外人也沒法多問啊,總不能直接上去問你倆為啥還不結婚,等什麼呢?
而且,這個似乎也沒什麼影響吧?”
蘇孝同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李言誠也想不明白,他隻是覺得奇怪,這種情況如果放到後世,那很正常,多的是人一談戀愛談個七、八年就是不結婚,最後分手跟離婚沒啥區彆。
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同,現在壓根就沒有那種環境啊,倆人在一起時間長了還不結婚,彆說四年了,一年不結婚閒話就來了。
“言誠,我還懷疑你是不是看錯了,任芸芸這女人我不是很熟悉,但陳遼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非常靦腆的一個小夥子,婚前那啥……就他的性格反正我是覺得不太可能。”
“好吧,那就當我看錯了,走吧走吧,快回,我還等著吃飯呢。”
李言誠也沒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兩個大男人坐在車裡,停在馬路當間,說彆人小兩口之間的**,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便抬手拍了兩下副駕前麵的扶手,示意快開車。
見狀,蘇孝同也沒再說話,踩離合,掛擋,鬆刹車,踩油門,鬆離合,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車子又緩緩啟動了。
“不出意外的話,年後咱倆還有孫副科長,咱們三個一起去秦省。”
“我沒問題,什麼時候出發提前通知我就行。”
“我申請在陳光耀身上使用你那種審訊方法,局裡沒同意。”
之前抓捕歸案的所有涉案人員,除了陳光耀之外,其他那三十來個,包括主犯齊繼林和孫以德,這些人該判的判,該斃的斃,都已經徹底結束了。
留著陳光耀,就是以為這家夥是屬牙膏的,隔兩天擠出一個問題,隔兩天擠出來一個問題。
其實按照局裡的意思,原本都想把他跟那些人一起判了,該咋辦咋辦,但上邊有人不同意,認為還有東西沒挖完,這才讓這家夥僥幸活了下來。
李言誠記得很清,那天來人把孫以德和齊繼林還有同案幾個人一起帶走的時候,這倆的表情是非常錯愕的。
這足以證明他們似乎也沒料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
當時他都以為這倆人是不是要掙紮一下,或者說再爆點什麼他們沒出來的猛料呢,沒成想,經過初時的錯愕過後,倆人都非常配合。
仔細想想也對,對於自己要麵臨的下場,他們可能早就在心中合計過吧。
蘇孝同想審陳光耀,是對這個案子依然還不死心,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家夥的嘴裡問出點什麼,來點突破。
可局裡本來就夠焦頭爛額了,又怎麼會讓他再節外生枝。
前幾天蘇孝同說想提審陳光耀的時候,李言誠就覺得可能性不大。
他倒不是跟領導想的一樣,而是覺得用他的方法也不會再問出來什麼。
主要是他那個審訊方法,被審訊人員隻能是被動回答,這就表示,參與審訊的人要提問,就得有的放矢。
否則你讓被審訊人員回答什麼啊。
“很正常,各方的壓力都那麼大。”
“唉……我對他掌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咱們這個案子現在走到這一步,就差著臨門一腳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幕後那個人怎麼會掃尾掃的這麼乾淨呢?”
“有經驗唄,智海,就我那兄弟,你知道吧?”
“嗯,知道啊,怎麼了?”
“他昨兒早碰到一案子,現在還沒到他們市局,在台豐分局呢……”
“你說的案子是不是那個拋屍案,受害者是女的,臉被毀容了。”
不等李言誠說完,蘇孝同就搶先說了下去。
“對,你也知道啊。”
“嗯,昨天下午局裡轉來的協查通報,我給台豐分局主管刑偵的沈長有副局長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
他跟我關係不錯,他說這個案子一丁點線索都沒有,甚至他們都懷疑受害者身份能不能查到,正聯係全市各派出所在轄區內調查失蹤人口呢。
他還跟我說,作案人手腳特彆乾淨,好像去拋屍的時候,現場遺留的足跡,還是刻意踩了板子的是不是?”
“對,智海就是這樣跟我說的,說看著這個凶手的謹慎程度,他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陳光耀。”
聽到這個名字,蘇孝同扭頭看了眼李言誠,可卻沒說什麼,隻是打著方向盤拐彎,駛進了單位大門。
將車停好後,他沒回自己辦公室去,而是跟著來到了衛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