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一處的調查緊鑼密鼓,所有通過審訊得來的口供上需要核實的部分,都會一條條的拆解開,安排專人出去核實,必須去外地核實的也會馬上就安排人動身。
這個案子已經驚天動地了,沒有任何人敢馬虎。
孫河的動作很快,當天下午四點多就將餘新梅和宋永安二人的底細摸的差不多了。
之所以這麼快,主要還是這倆人的檔案特彆乾淨,幾乎沒有任何特彆之處。
唯一有點特殊的就是宋永安,他不是京市人,按照當年開始實施戶籍製度時登記的情況來看,他是東北沈市人,據他口述是從那邊流浪過來的。
他和餘新梅二人也確實不是什麼表親。
餘新梅她家往上倒三代都在興大縣生活,她是通過考上中專畢業後才留到了市裡,家裡根本不可能出現東北的親戚。
所以,這倆人之間應該是那種不正當的關係。
但有一點很奇怪,檔案上記錄的宋永安沒有結過婚,原因是他那裡受過傷,根本沒辦法那啥,所以才不結婚,並且還有一張市人民醫院的診斷證明。
“扯淡,這張診斷證明絕對是假的。”
看到檔案裡的那張診斷證明後,李言誠直接就爆出了粗口。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蘇孝同十分好奇的問到。
“他那天過來找我給他治老寒腿給他把過脈,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他的各項功能都很健康。”
“會不會是以前確實有問題,現在又好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認為,他之所以給自己搞個這名頭,很大可能是為了掩飾自己為什麼不結婚,因為他擔心結婚後自己做的一些事情隱瞞不住,有的時候想瞞住枕邊人還是不容易的。”
“所以,你還是傾向於認為宋永安是有問題的。”蘇孝同看著李言誠認真的問到。
“沒錯,我就是覺得他有問題,不止是他,還包括我那位老同學。
他們兩個男未婚,女現在又是單身,雖然年齡相差確實大,但假如真的走到一起了,也就最多招來一段時間的閒話,要不了多久還是會趨於平靜。
可他們不那樣做,偏偏選擇隱瞞這層關係,這裡邊肯定有文章。”
李言誠絲毫不隱藏自己的看法,直接就說了出來。
“那……”蘇孝同沉吟片刻後說道:“那這樣吧,安排人跟蹤宋永安,等他和餘新梅幽會時,直接以亂來的理由將他們帶回來。
然後你就上手段,咱們來個快刀斬亂麻,畢竟還有個計劃搞破壞的等著調查呢,沒時間跟他們閒磨嘰。”
“我無所謂。”李言誠聳了聳肩膀。
說到這裡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想瞞住枕邊人還是不容易的……
這讓他想起了李學毅的老婆,她就真的那麼無辜嗎?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怎麼了李大夫,伱想到什麼了?”
孫河看出了李言誠的不對勁,好奇的問道。
正給二組組長安排跟蹤任務的蘇孝同,安排完後也轉頭看了過來。
“言誠,想到什麼就說出來,咱們一起討論。”
“沒事兒,我隻是在想宋永安如果真的是那個負責搞資料的,那麼我那位老同學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她的檔案肯定沒問題,履曆也沒問題,以她的年齡來看也不可能是那邊培養出來的,半路被拉下水的嗎?
她丈夫過世前,她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滿,除了還沒孩子,她這種情況又為什麼會被拉下水?”
李言誠信口胡謅道。
他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自己懷疑李學毅的妻子。
一處這些中層,雖然未必是李學毅的人,但好歹也在他手下乾了這麼多年,現在一個個調查這個案子這麼用心,既是因為這個案子非常重要,上下左右都盯著,還有一點就是兔死狐悲。
這個案子不做成鐵案,是難以服眾的。
現在李學毅身上雖然疑點非常多,但始終沒有一個實錘證據,所有能拿出來的東西,不是道聽途說,就是推測。
他這時如果再說自己又懷疑上了李學毅的妻子,那保不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蘇孝同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等把該安排的工作都安排完後,拉著他從中院來到了前院衛生室。
“說吧,你剛才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了李學毅的妻子,她作為李學毅最親近的人之一,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聽罷這句話,蘇孝同沉默了,他理解了為什麼李言誠剛才不願意說。
他伸手拿起衛生室內桌上的煙給自己點上,又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搖搖頭,語氣深沉的說到。
“言誠,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在沒有找到那隻幕後黑手就是李學毅的鐵證之前,任何人都不可能碰到吳麗華和她兩個孩子的一根毫毛。”
“好,這個先不說,我問你,你今早跟鐘局彙報讓他跟秦省那邊聯係尋找於可訓,這個事兒你還跟誰說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蘇處……”
“孝同……”
蘇孝同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外邊傳來叫他的聲音,第一聲是今天值班員的,第二聲就有點那啥了,竟然是鐘副局長的。
聽到鐘局親自過來了,他趕忙拉開衛生室的門就走了出去。
“鐘局,我在這兒。”
“那剛好,就在言誠這裡談也一樣。”
本來準備往中院去的鐘副局長轉身就走了過來。
“鐘局好”
“嗯,就在言誠的衛生室談吧,長話斷說,孝同,秦省那邊已經給我回話了,於可訓的調查非常順利,現在人已經找到了。”
不等蘇孝同和李言誠二人高興找到了這個非常關鍵的證人,鐘局接下來的話直接就猶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了下來,讓他們倆目瞪口呆。
“但是,於可訓已經糊塗了,當地醫院的大夫說,那是一種什麼老年病,整個人糊塗的厲害,連熟人都不認識了。
幾乎沒有辦法做正常交流,問他什麼回答的都是驢唇不對馬嘴。
經常前腳剛做完的事情,隔幾分鐘你再問他,就會忘的一乾二淨,近一年來話還都有點說不清,感覺跟大舌頭似的。
這都是秦省那邊的反饋,他們還專門調查了一下,於可訓這種情況已經快三年了,醫生說,剛開始症狀比較輕,每天還會有不短的時間處於清醒狀態,但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那邊說,不像是人為造成的。”
“應該不是人為造成的,這是老年癡呆症。”
鐘局的話音剛落,李言誠就說道。
“對對對,就是老年癡呆症,秦省的同誌在電話裡就是這樣說的。言誠,這病……”
“據我所知是沒辦法治的,如果發現的早,也許能延緩,但根據您剛才轉述的狀態來看,他的症狀已經很重了,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能治。”
“你能不能治?”
“鐘局,感謝您對我的高看。”李言誠苦笑著搖搖頭:“我還真沒那個水平。”
“鐘局,我想帶著言誠過去看看,於可訓非常重要,在不能去港島抓捕陳耀宗之前,他是唯一一個可能知道石頭真實身份的人。
而這個石頭,很可能就是那隻幕後黑手。”
???
蘇孝同的話讓鐘局和李言誠都微微一愣。
都說了治不好那個病,還要……
“孝同,你是打算讓言誠在於可訓身上用那種辦法詢問?”
“蘇副處長,於可訓都六十多了,還有病,老年癡呆症一般都是其他病症誘發的,如果在他身上用我那種辦法的話,彆說半個小時了,五分鐘可能都會要了他的命。”
“那怎麼辦?他是目前唯一可能的證人,說實話,陳耀宗到底知道不知道還是個模棱兩可的事情,就算他知道,我們過去以後能不能抓到他更是兩說。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掉眼前的線索不管嗎?那咱們的案子很有可能成為一樁懸案。
鐘局,您應該清楚,這個案子必須得有個結果,不管這個結果是好是壞。
咱們不能寄希望於港島那邊,那邊的變數太大,於可訓相當於是咱們最後一根稻草了。”
蘇孝同有些煩躁的在衛生室裡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