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主要還是心裡沒底。
就像孫河說的那樣,薛保來身上好歹還有疑點,可這個女人卻什麼都沒有。
既然連疑點沒有,那常規的審訊手段就肯定不會起任何作用。
“咱們現在想的都是她有問題,說不定梁金花真的沒問題呢?
我記得言誠說過有罪推定和無罪推定,咱們是職業使然,對所有人都懷疑,所以稍微發現誰身上有一點疑點,就會不停的去放大這個疑點。
咱們回去後先看看幾個比較重要的時間節點上,梁金花是不是都有那種若有若無的存在再說吧。”
“蘇處,您說剛才咱們找她會不會打草驚蛇?萬一她也自殺……”
“不會”蘇孝同擺了擺手:“她沒自殺的理由,剛才咱們每個人都見了一下,又不是隻找的她。
再加上我最後問出的那個問題,就是故意把視線往薛保來身上引。”
“她如果和薛保來有聯係呢?”
“我就是賭她是薛保來身後的那個人,就像曹萬泉不知道上線是誰一般。”
正在開車的孫河接了咧嘴,他還是覺得有點冒險了,唯一能讓人稍微放心一點的是,這個女人現在在隔離審查中,倒是不用擔心她能跑。
對於處在隔離審查中的人來說,絕對是身心煎熬,尤其像韋家這種情況。
兒子剛跳樓自殺,公安就宣布說是自殺是因為畏罪,從而把他們全家人都進行了隔離審查。
這對韋海平的父母來說絕對是雙重打擊,老兩口今年六十多,得虧是身體還不錯,要不然這次的打擊估計都能把他們兩個送走。
從五月二十七號他們兒子出事兒,到今天六月四號已經是第九天了,他們不知道這種被隔離審查的日子還需要多長時間,更不知道今後的日子到底該怎麼過。
自己兒子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該怎麼麵對街坊鄰居,還有那個小孫女,今年才十四歲,攤上這麼個爹,她以後的人生又會是什麼樣的?
……
“小敏,你今天又是在食堂吃的飯嗎?”
在隔壁醫院食堂吃完晚飯,羅敏一個人沒精打采的往回溜達著,剛走到胡同口,身後就傳來了好姐妹白潔的聲音。
“是啊,你也是剛吃完飯回來啊。”
“對啊,你們家李大夫今天又不回來吃飯?”
“何止是不回來吃飯,他中午就收拾東西出差去了,啥時候能回來還不確定呢。”羅敏滿臉的無奈之色。
“他們的工作也太忙了。”
白潔感慨了一句,伸手挽住好姐妹的胳膊:“不過你嫁給李大夫前應該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現在可不興後悔的啊。”
“我怎麼可能後悔,隻是有點不適應罷了。”
“那就好,走吧,既然回去也沒啥事兒,咱們到街上溜達溜達解解悶。”
“行啊,對了小潔,這兩天晚上你住我家來給我作伴吧。”
“乾嘛?你一個人還害怕啊?”
“嗯,房子有點大,我一個人晚上睡覺都不敢關屋裡的燈。”
“嘿,聽聽你這話說的多氣人,彆人都嫌家裡地方小,你倒好,房子大你害怕?”
“嘿嘿,確實有點害怕嘛。”
“得得得,行吧,誰讓咱倆是好姐妹呢,我陪你兩天。”
“謝謝小潔,你真好。”
“嗬,我可告訴你啊,晚上睡覺你可彆把我當成你男人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對我動手動腳。”
“討厭,怎麼可能。”羅敏被說的臉微微一紅。
被說著了,結婚十天來,她感覺自己都習慣了晚上睡覺時窩進那個寬厚的懷抱中,那讓她覺得十分踏實,睡的也會更香。
那天晚上半夜李言誠被叫走,後半夜沒了那個溫暖的懷抱,她睡的就很不舒服,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這晚上如果睡迷糊了,她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做什麼呢。
“那可說不準。”白潔撇了撇嘴,揶揄的笑著說道。
“咦,小潔,我感覺你對這套很熟悉啊,老實交代,是不是已經和你家建國鑽一個被窩了,你晚上自己就是這樣的,所以你才認為我也是這樣的。”
“哎呀,小敏,你這個已婚婦女還真是啥話都能說出來了啊。”
“敢叫我已婚婦女,看我怎麼收拾你。”
“哈哈,你本來就是嘛,啊……癢,小敏,大街上呢,彆撓我啊。”
“讓你亂說話。”
“好好好不亂說了,不過小敏,說真的,你後悔結婚嗎?”
“為什麼後悔,結婚不是正常的嗎?”羅敏微微一怔。
“你有沒有擔心會遇人不淑?”
“呃……你說的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怎麼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問這個?”
“是啊,今天上午遇到了一件事兒,讓我突然有點害怕結婚。”白潔有些惆悵的點點頭。
“發生什麼了?”剛才倆人笑鬨時已經鬆開了挽在一起的胳膊,見好姐妹的心情有些低落,羅敏伸手重新挽住她的胳膊,關心的問道。
“住在吉祥胡同的徐大誌,小敏你還有印象沒?”
“徐大誌?徐……”羅敏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不是經常打老婆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但凡喝兩口酒,回家肯定要打老婆。”
“他現在還打啊?我記得去年冬天我臨走前,有一次婦聯和派出所一起上門找他,他還寫保證書了呀。”
“沒錯,那次過後他確實消停了一陣子,但老話說的是一點都沒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消停了有半年多吧,從上個月又開始了。”
“哈?”聽到好姐妹說那個徐大誌又開始動手了,羅敏皺了皺眉頭。
“那居委會,派出所和婦聯的人沒再去嗎?”
“去了頂什麼用,把徐大誌抓走關一段時間?還是勸離婚?
關鍵是杜翠翠自己也不願意離啊,她是農村戶口,離了就得回農村去。
徐大誌如果被關,單位說不定就要開除他,真要是開除了,他們家生活都成問題。
所以杜翠翠是既希望居委會、派出所、婦聯能幫她解決問題,又不希望影響到她家的生活。”
“這……”
這讓人咋解決?
“是不是昨天又打了?”
“可不是麼,今天上午抱著孩子跑到辦事處來了,坐在院子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了半天。”
“我記得杜翠翠好像經常都會找來辦事處,也不說要做什麼,就是哭一會兒就走是吧?”
“你以前在的時候是那樣,從上個月開始人家提要求了。”
“啊?還提要求?”羅敏有些驚訝,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那個女人能提什麼要求。
“提什麼要求?”
“想讓我們給她安排一個工作,啥工作都行,說她隻要能掙錢,徐大誌就肯定不會再打她了。
但怎麼可能嘛,哪有工作給她安排,轄區內那麼多戶口在這兒的還等工作呢,怎麼可能輪得到她。
我們要是真敢給她安排個工作,辦事處大門肯定會被那些排隊等工作的居民給踹爛了。”
聽到白潔說杜翠翠提的是這個要求,羅敏馬上就明白這個女人,或者說他們兩口子打的是什麼主意。
“妥啦”
“啪”
她空著的右手打了個響指。
“怎麼了小敏,什麼妥啦?”白潔偏過頭好奇的看著好姐妹,不知道她突然來這下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他們兩口子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