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問定期存單支取辦法的雖然是個男人,但保不齊就又是那女人發展的下線呢。
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隻能揪住這個點先展開調查了。
……
“你們覺得梁金花這次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在本子上寫完最後一個字,鐘局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放下鋼筆,轉圈看了眼會議室裡的眾人,開口問道。
“咳咳,鐘局,這個問題剛才您過來前我們幾個已經討論過。
大家一致認為梁金花這次交代出來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
還有幾處細節性的問題回頭再找相關人員核實清楚,基本上她這裡就沒什麼了。”
“嗯”
鐘局點了點頭:“孝同,你覺得還有沒有必要對梁金花也讓言誠同誌實施一次特殊問話?”
“我個人覺得很有必要,那幾個時間點我還是認為應該搞清楚。
這樣一來,她這裡如果真的沒問題,咱們也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他工作中去。”
“好,言誠同誌他們那邊不出意外今晚就應該可以坐上火車,後天淩晨就能回來,到時候你這邊跟梁金花溝通一下,儘量讓她主動接受問詢。
韋海平父母和他弟弟一家,既然排查清楚確實沒什麼問題,那就讓他們回去吧,不過記得安排人繼續盯幾天。”
“好的”
“同誌們”
跟蘇孝同交代好後,鐘局又轉頭掃了一圈會議室內眾人:“排除也是一種收獲,大家都是乾這行的老同誌了,應該不用我多說什麼。
希望大家能打起精神,將案件重新再梳理一遍,我個人感覺,犯罪分子應該就在韋海平的相關關係人中。
根據前期的調查情況來看,韋海平是本案的一位關鍵人員,曹萬泉也好,薛保來也好,對這個神秘上線都是一知半解。
隻有韋海平曾經跟他妻子話裡話外的透露過,這個神秘上線是一個讓人非常意想不到的人。
這就充分說明此人他以前應該就認識,他妻子也認識,而且認識的人應該不少。”
說到這裡,鐘局敲了下桌子:“韋海平和他妻子的對外交際相對較少,他們夫婦都不是那種喜歡熱鬨的人,也不是那種喜歡交朋友的人。
他們周邊的朋友基本都是儀器廠的乾部、職工和家屬,而這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很可能就生活、居住、工作在儀器廠周邊三五百米的範圍內。
再結合上薛保來那邊供述出來的信息,犯罪分子的形象就是,一女的,身形、歲數和梁金花接近;二、左手大半個手背有個燒傷疤。
從明天開始,除去調查銀行那條線索的人之外,其他所有人員,以儀器廠為點,方圓五百米範圍內,請轄區派出所、居委會幫忙,不漏戶不漏人,齊茬過一遍。
尤其是身形、歲數相近的女性,必須見到本人,讓她們無條件配合,戴帽子、戴口罩,拍一張全身照。”
唰
隨著一陣椅子挪動的響聲,會議室內眾人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道:“是”
等大家的聲音消散後,蘇孝同開口說道:“鐘局,我覺得左手手背有燒傷疤這一條最好不要作為必要的排查條件。
這個神秘上線一直把自己隱藏的那麼好,為什麼會突然在薛保來麵前摘掉手套寫字,而且還露出的是有明顯標記的左手?
她完全可以用右手寫,擔心彆人認識筆跡的話,可以隨便寫潦草一點就可以。
我懷疑她是故意的,當時是晚上,即便有路燈視線也不會有白天好。
很有可能她故意那樣一露,就是想讓薛保來看到,將來如果他被抓了,那麼給咱們提供的消息也會誤導一段時間。
我的建議是,這條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不用作為必要條件。”
“嗯”鐘局點了點頭:“好,蘇副處長補充的這點大家都記住,告訴大家排查條件的時候,讓他們記住就行。
另外,孝同,這次排查的重點是女性,處裡的女同誌夠不夠?需要不需要從二處、三處借人?”
“不用,我們處裡現在一線的女同誌共有十一人,留三個人值班,其餘八人每個方向兩人,應該夠用。”
“好,那就這樣吧,爭取等你們處長他們八號淩晨凱旋歸來的時候,你們這裡也能有突破性的進展。”
說著,鐘局站起身抬起右手敬了個禮:“同誌們,辛苦了。”
啪!
眾人沒說什麼,隻是表情堅毅的齊刷刷回了個禮。